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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摇头的动作停住,然后摇得更快。
温和的大手落在他的脑袋上,安抚拍了拍,止住了那些晃动。
塞拉斯阁下似乎很喜欢摸兰斯的头。
……他也喜欢。
兰斯喜欢被人这么摸。
“那么,”
在这短暂的停顿里,兰斯已经失去了拒绝的机会,他感到耳垂刺痛了一瞬,随即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穿刺过皮肉,又沉沉固定下来。
“它是你的了。”
那点刺痛不算什么,兰斯下意识摸上热痛的耳朵,被活生生穿刺过的皮肉正渗着血,而抽身离开的青年的指尖上,自然也带着点点猩红。
兰斯刚抬起头,就看到塞拉斯漫不经心地舔走指尖的血丝。
那是个再自然不过的动作,一股热意却猛地涌上兰斯的脖颈,让他奇怪又茫然,根本不知道这细密浮现出来的热气是怎么回事。
塞拉斯无疑是好看的。
但之前几次的接触,兰斯从没有过这种奇怪的感觉,这让他不敢直视年轻教士那双眼,“阁下,我……这东西……”
“兰斯,你该叫我什么?”
兰斯微愣,想起之前几次见面时,塞拉斯说过的话:“……塞,塞拉斯学长?”
塞拉斯是从光明之钥学院毕业的,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的确是兰斯的学长。
之前塞拉斯就让兰斯不要那么尊敬地称呼他,被提过几次后,兰斯这才结结巴巴改口。
随着一声轻笑,塞拉斯的手指落在少年的后脖颈,“好乖。”
他的声音清朗好听,只那手指冰凉的触感,还是让兰斯瑟缩了下。
……好冰。
很快那冰凉的温度离去,冰蓝的眼眸注视着兰斯,塞拉斯淡笑着说:“你现在应该也没心思学习,正好,之前让人定制的校服已经到了,顺便去试一试吧。”
兰斯惊讶,什么校服?
…
离开了塔菲索亚,几个眷者的态度变得比较随意,尤金搭着莫特的肩膀,笑嘻嘻去抓他的白毛,被莫特冷脸拍下来。
“别摆着个臭脸啦,那位的强大你也知道,那些袭击怎么可能会真的伤到他?”
“舍弗阁下强大,不意味着我们无需恪守本职。”
不想他们吵起来,可莉插|入他们的对话,问起尤金:“弗兰卡的扫荡,进行得怎么样?”
他们走在前面,各自的从属不紧不慢地跟着,既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又足以在需要的时候上前。
尤金:“浑噩古树的信徒已经根除得差不多,血祭之月的污秽尚在清除中。”
浑噩古树和血祭之月都是某种指代。
硬要说,他们……或者说,祂们便是邪神,是堕落之物的始祖。
“上一次扫荡,是五年前,这一次的周期提前了。”
莫特皱着眉,看向尤金,“居然还有这么多残留?”
尤金抓着自己一头红发,无奈地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据说是半年前有人去当地教堂举报的,消息层层递上来后,是塞拉斯阁下下的命令。”
他说,“具体情况,就只能等先遣队回来后再分析了。”
可莉若有所思:“兰斯好像就是出身自弗兰卡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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