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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夷光连忙解释:“我确实隐瞒有错在先,但请你相信,我是有苦衷的。”
“而且我虽是天乾,但自从十四岁分化,多年来从未有过寻常天乾的雨露期,我以为我们本可以相安无事。”
他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只除了去自己和岑儿的真实身份,又说:“我们实在走投无路,才不得不选择此地安家。”
“小溪,是我对不住你。”
“你想打骂责罚都由你,我绝不会有一丝怨言。”
乔溪本来身体就疼,又听他欺瞒自己这么久,之前还说骗他说什么逃难,一时气头上火,口不择言:“那你去死吧!”
话已出口,沈夷光抬起了头。
他的眼眶通红一片,似乎噙着泪光,低声说:
“……好。”
“我说过就算你要杀我,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但是能不能……暂时留我一命?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不能现在就死。”
“你放心,我绝不是言而无信之人,贪生怕死之人。
只要我完成心愿,来日必定亲自上门,将人头奉上。”
说完这句话,沈夷光再次举起手中匕首,眼中满是坚决:“虽然这条命现在不能给你,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控制不住兽|欲,用这孽障伤了你,现在这就切了它!”
乔溪还没从他的话回神,抬眼就见沈三郎一脸大义灭亲、视死如归、气势恢宏的表情要剁他的小兄弟,吓得浑身一激灵,不知身体哪来的力气爆发,一把扯住他的衣袖:
“你有病啊!
?”
不过就是一时说的气话,这死脑筋怎么这么较真?
再说睡都睡了,他要他的命干嘛?还不如赔点钱实在!
而且要真那么恨他,乔溪根本不会听他多说一个字,现在就让他们收拾东西滚蛋了。
说来说去,他对那三天所有的怨气也不过是以为三郎不告而别,又不顾他的意愿强行逼迫,以为自己被辜负了。
对他来说,被三郎强迫确实反感,却也远没有想象的那么愤怒,而这件事对他的伤害更谈不上让对方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能乔溪的底线比较低,也没有什么处男情节,对他来说这件事更像个巧合意外,用不用毁天灭地。
而且听完解释,他也明白三郎不是有意伤害,最多算他一个欺骗罪。
而且事情变成这要看你,他自己也要占一小半责任。
最最最重要的事,这三天……他也不是一点没爽到。
乔溪脸上一红,有点心虚。
反正管他什么天乾地坤,大至少家表面都是男人,一个直男偶尔跟自己兄弟睡一觉,好像问题也……不是特别大。
陶音第二天又来探望,进门就看到乔溪半死不活的半靠在床头,颐指气使指挥沈三郎给自己端茶倒水,跟个地主大爷似的。
虽然其实那也不能真的算“颐指气使”
,不过在陶音眼里也差不多了。
再一看那沈三郎,低眉顺眼百依百顺,几乎是乔溪指哪打哪,做这些伺候人的活没有一丁点不情愿,眉间还依稀透着一股子愉悦,仿佛特别愿意这么伺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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