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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大雪了呀。”
灶门老太太支开窗户,寒风立刻倒灌入房间,烧着热汤的火苗一颤,刺骨的风雪逼着人赶紧把窗户合上。
“要不还是歇一天吧?”
灶门老太太转过头,枯木的手攥紧了盖在身上的薄被。
灶门炭吉朝外望了望。
“可是还约好要给弥生那孩子送炭火……”
窗外雪更大了些,雪幕有使人什么也看不清的架势。
“等雪小些再出去一趟吧。”
妻子缝着炭吉的外衫,“失信可不好……但也别等太久了,上次下山遇到怪物,要不是缘一先生,恐怕都……”
“别说这话,朱弥子。”
灶门老太太赶忙打断,“不吉利的话不要说。”
灶门炭吉摇头:“这倒没什么好怕的,缘一先生教我的本领我都学会了,再遇到危险至少有自保的能力了。”
“等雪小一些我就去给弥生送炭,那孩子身体不好,少了炭火可不行……”
窗外的雪没有停下的趋势,炭吉所担心的弥生家中,最后一些炭火被点燃。
两面宿傩把头埋在眼前人怀里,并不强劲的心跳在他耳边震动,一种馥郁的香气让两面宿傩头昏脑胀。
不……比起馥郁的形容,似乎用清雅更能形容这人身上的香气。
两面宿傩不是没有见过那些晃着扇子自称风雅的贵公子们。
他们身上总是携带着那种被刻意从自然物中提炼出的香薰味道,对两面宿傩而言,那真是……
烂猪肉上的香辛料。
但这个人不一样。
这不是香薰,也不是衣服上皂角的味道。
是人肉。
想吃。
两面宿傩很清楚自己是个怪物。
鼻息下的是小腹,两面宿傩能感受到并不厚实的衣料下,柔软的皮肉随着呼吸起伏,这是一张非常细腻的躯壳,两面宿傩张开嘴,隔着衣服轻咬被他四只手紧紧锁住的人的小腹,果不其然感受到一阵颤抖。
“……宿傩……”
弥生轻轻皱眉,拽着两面宿傩的头发,但没有用力,“饭马上就好了,不许咬人。”
两面宿傩:“……”
好饿。
想吃的……
根本就不是那锅野菜汤。
年幼的怪物抬头:“你很冷吗?”
两面宿傩能感觉到弥生轻微的颤抖,这个脆弱的家伙体温也在缓缓上升。
弥生微微张大眼睛,漂亮的祖母绿瞳孔在火光的映射下显出一种不符合时代的天真。
“……没事的……”
弥生有点苍白地解释。
“炭吉叔……明天就会送炭来的。”
“还有。”
弥生轻轻敲了一下两面宿傩的小脑袋,“要叫兄长啊,小宿傩。”
窗外风声呼啸,紧紧扒在自己身上,几乎成为禁锢的四只手抓的更紧,弥生“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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