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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啸林在碗里乘上温水,加入沐浴液,搅出白泡泡,对苏癸招招手,“来。”
苏癸像颗炮弹头,“噗通”
跳进碗里,把水溅得到处都是。
李啸林是把碗放在茶几上的,他就坐在沙发上,大将军像一条白毛毯子,趴在李啸林的拖鞋上。
苏癸溅出的水滴到了大将军的背上,大将军动也不动,懒懒地眯缝着眼,昏昏欲睡。
李啸林轻轻踢了下大将军,骂道:“懒狗。”
大将军“咕噜咕噜”
,理都不带理的。
苏癸的尾巴一沾水就一根一根地黏上了,蓬松又大只的的白色尾巴成了一根小麻绳,看着可怜得很。
苏癸特大爷地往碗璧上一靠,双臂伸展搭在碗沿上,耳朵一歪一歪的。
李啸林看得好笑,也不知这小家伙一天到晚有什么好得瑟的。
李啸林指尖上沾了水,滴上一滴洗面乳,擦在苏癸脸上。
苏癸动也不动,任由他给自己洗脸。
苏癸人小脸也小,人家是巴掌脸,他是指腹脸——一张脸只有李啸林的指腹大。
李啸林的指头一盖在他脸上,就把苏癸的整张脸都遮盖住了。
李啸林:“……”
这要怎么洗。
李啸林说:“苏大王,劳烦你自己洗个脸。”
苏癸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李啸林,说道:“你在说什么呢?我是大妖怪,出入都是有人伺候的,才不会自己洗脸呢。”
李啸林:“……”
不会自己洗脸还说得振振有词的,妖怪的思维人类真是不敢恭维!
李啸林凑近了苏癸,改用小指头的指尖,一点一点地按揉苏癸的脸。
人类的化妆品甭管是价格多高的,性价比多好的,吹得多牛的,对皮肤都多多少少是有伤害的,是以李啸林必须得给苏癸清理仔细了。
而另一个难关就是给苏癸洗头发了。
苏癸的头发长,都到大腿根了,可再长在李啸林手里也就那么一点点,给他抠头皮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就怕把小东西的脑袋给抠出一个血洞来,可谓是费心费力在洗澡的过程中,苏癸很配合,让抬手抬手,让抬腿抬腿,就算李啸林给他洗小弟弟和小屁屁时也没有半点羞涩。
初步洗好了,李啸林就把苏癸给放到另一个盛了温水的大碗中,把沐浴液给洗净了。
好容易给苏癸把澡给洗完了,李啸林出了一头的汗,只觉这比演武打戏还累。
实在是苏癸太小太脆弱了,李啸林怕自己一个用力不当把人给捏死了。
就像好多养仓鼠养袖珍兔的人,都是在洗澡时把宠物给洗死的。
李啸林扯了一张没用过的帕子,把苏癸从头到脚都包裹住,搓了几下,再用上电吹风,隔着老远的给苏癸吹耳朵,吹头发,吹尾巴。
李啸林给电吹风调的最低档,暖洋洋的风把苏癸吹得懒洋洋的,耳朵头发尾巴全都一边飘,他人也往一边飘,要不是李啸林用手掌把人给挡住,苏癸都要飞出茶几了。
苏癸的眼皮子不住地往下合,合着合着上下眼皮就黏上了,任李啸林把他转来转去的也不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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