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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我尽快。”
“……咱的词,都是你写的吧?”
林强突然发话。
“啊,哦,也不是,我加入之前都是川儿自己写。”
“哦……”
“后来才换成我。”
“嗯。”
“九儿这叫天赋。”
川儿在一边补充,然后打开嚼子非要给他擦背的爪子。
“兴许是你爸的遗传吧。”
强子靠在大池子边上,在水雾迷蒙中这么说我。
“是嘛,有可能。”
我笑了一声,然后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之前我似乎提起过,弹吉他,我不大会。
那是我加入“桥”
之前好几年的事儿。
后来,我慢慢学了吉他,我还学得挺出成效,我的吉他老师,是裴建军。
木吉他也好,电吉他也罢,且不说我之后越弹越好是个人努力,至少启蒙和领进门,都是裴建军他老人家帮我完成的。
于是他好像真的能拍着胸脯说自己是“桥”
的大功臣了,虽说川儿后来转向了更低沉更有节奏感也更“磨砂”
更闷骚的贝斯,但他是“裴氏吉他班”
的开山大弟子这件事,却绝对是雷打不动的真理。
我不知道学吉他是对是错,我不敢说后来单飞的那些年里我整天自己一人儿抱着吉他谱曲却总也找不到年轻气盛的“桥”
的感觉时,那难以言表的失落感是不是一种惩罚。
我不愿意去追忆几个傻呵呵的秃小子玩儿性大发的时候相互交换了乐器,我一时手慢没抢到吉他引来的暗暗不爽有多么幼稚。
但总之,进到“桥”
之后,我开始一点点接触那几件我上台表演的时候几乎从来用不着的乐器了,在吉他之后,我鼓了鼓勇气,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借着泡脚的悠哉时间段,跟林强提出了要学打鼓的事儿。
我记得,他坐在小凳子上,卷着裤腿儿,散着头发,手里端着一本我与其说是推荐给他,不如说是硬塞给他的那本恐怖小说,从紧张还有点恶心的情节里抬起头来看着我时候的表情。
“啊?”
他说了一个字。
“我说啊,你教我打鼓吧。”
用那种比在台上稍稍收敛一些也自然了一些的笑容面对着他那张只能用“傻样儿”
来形容的脸,我两手撑着床沿,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吉他我没问题了,我想学学打鼓。”
他乐了。
“你不先学贝斯啊……”
一扬手轻轻把那本卷角的小说扔到床上,林强边说边穿上拖鞋,端起水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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