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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渐渐热起来。
花朝在房里午睡,萤儿和飞红坐在门外廊子底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手里却是飞针走线做着绣活,院内花叶交加,抬眼望去,绿生生的一片,叫人不觉将满心的气躁压了下去。
:“萤姐姐,您说公主和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王爷都好些日子没有过来了。”
飞红压低声音道。
萤儿只是沉着脸不语。
:“说不上来为什么,我这心里头总是有些怕的。”
飞红又道。
萤儿瞥了她一眼:“怕什么?”
:“要我说,我也说不来,就是不安心。”
飞红想了半日方道。
萤儿用银牙咬断线头,淡淡道:“少浑说。”
凉风微起,天色也渐渐暗下来。
:“瞧这天色要落雨了呢。”
萤儿偏眼窥着天色,说着站起身来走动了几步松松筋骨,转过脸去却愣住,又惊又喜道:“王爷!”
飞红一看,可不是吗,凌彻正站在月洞门前,忙上前道行礼道:“王爷。”
:“公主呢?”
凌彻平静的仿佛没有任何情绪。
萤儿忙道:“在里头睡着呢。”
:“你们守在院门外,没有叫你们,谁都不许进来。”
凌彻面无表情的说完,径直进了正房。
萤儿望着他的背影,心头浮上些许不安。
:“姐姐。
做什么发愣呢?”
飞红好奇地推着她。
萤儿掩饰道:“哦,没什么。”
两个人遂搬了绣凳一边一个坐在月洞门前,萤儿到底心中忐忑,不是拿眼瞟向正房,不是多绣了一阵,就是选错了丝线,过了一会子。
索性将绣活扔在一旁,一心一意听房里的动静。
细雨缠缠绵绵从天而降。
不多时就如漫天银针,愈来愈密,逐成瓢泼之势。
:“姐姐,咱们快回房去吧,瞧这衫子都打湿了。”
飞红躲在梧桐树下低声叫道。
萤儿想也没想,只道:“你去吧,我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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