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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奉命而来,细细诊治半晌方道:“不防事,没有伤到筋骨,涂些膏药,过几日便可痊愈。”
花朝舒了一口气。
萤儿蹲下身子为凌夫人包扎红肿之处。
:“公主,妾身有一事相问。”
凌夫人看着花朝,试探道。
花朝只道:“夫人请直言,花朝知无不尽。”
凌夫人面有忧虑之色:“妾身知道这么问唐突了些,只是彻儿这孩子,怎么都不肯和我说,听说那日公主和彻儿一同出城寻找岚若,不知岚若此时身在何方呢?”
花朝没有想到她竟如此关怀那个并非自己所出的女儿,见她流lou出的真情实意,不禁动容,柔声道:“夫人不必担忧,凌小姐她,去了西南。”
:“唉,这个傻孩子,还是忘不了四殿下。”
凌夫人显是早知道岚若的心事,叹道:“要怪,只怪王爷太过固执,不然岚若也不会孤身犯险,远走天涯。”
花朝默然无语。
在他们的眼中,与权力和利益相比,一个女子的终生幸福又算得什么!
:“娘。”
随着一声急切的呼唤,凌彻已疾步走了进来。
他小心翼翼捧起母亲受伤的脚踝,上下审视了半天,紧张道:“太医怎么说,要不要紧?您怎么这样不小心呢?还痛不痛?”
凌夫人看着儿子,慈爱道:“不痛不痛,也值得你这样心急火燎的赶来,瞧这一头的汗。”
说着,取了帕子为他擦拭。
凌彻听见不要紧才放下心来,起身对花朝道:“多谢公主。”
:“不过投桃报李罢了,何敢言谢。”
花朝淡淡道。
凌彻亦不多说,只对母亲道:“娘,咱们也该回府去了。”
两个小宫女闻言上前扶起凌夫人,凌夫人又执了花朝的手,柔柔道:“公主若是不嫌弃妾身,只管把妾身当作亲人。”
花朝含笑点头,眼中却隐有泪光闪烁。
待母亲一行去的远了,凌彻方缓缓低声道:“她已经到了西南,如今正和煦在一起。”
花朝浑身一震,只颤抖道:“煦,好不好?”
:“皇上不是把奏折给你看过吗?”
凌彻避开她的目光。
花朝定定望着他:“不,奏折是死的。
我只要你说,你说他好,他才会好。”
:“他目前很好。”
凌彻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说罢,转身欲去。
:“为什么要把下联说出来?”
花朝突兀在背后道。
凌彻身子僵住,面上浮现一丝苦笑,为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那一瞬间,耳边满满都是众人的夸赞声,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容忍,不能容忍任何人说萧桓对的是绝对。
那个下联,本是他们二人幼时的嬉戏,皇帝只知女儿的上联,却不知凌彻早已对出下联,这是他们的独有的默契和秘密,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一个人亵渎,更不容许那个男人妄图凭借这副对联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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