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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会儿要是晕了,可就真的倒在床上了啊!
那咱俩”
“别吵了!”
一句虽然气息微弱,声势却丝毫不减的轻喝,打断了他这种哭天抢地式的嚎叫:“要晕就给我晕远一点!”
闭上了嘴的天溯,从自己的指缝里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了一下,确定警报解除之后,才终于放心大胆地将手放下来,对着已将嘴角的血渍擦净,正没好气瞪着他的永夜做出了一个无比委屈的表情,用浓重的鼻音哼哼唧唧着:
“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啊!
我可是冒了一晚上晕倒两次的极大风险哎!
大美人你居然不仅不感动,还动不动就吼人家”
天溯的嘴上虽然不伦不类地唠叨个没完,手里却也是一刻不停地忙了个不亦乐乎。
先是扶着永夜助其盘膝坐好,接着又跑到屋角拿来一块毛巾为他擦去满脸的冷汗,最后搬了那张凳子坐在对面。
两手虚招,顷刻功夫便凝聚起一个半人高地光圈,将正闭目调息的永夜整个儿笼罩于其中。
而那个光圈,竟不是黑色也不是白色,更不是其他的纯色,而是,七彩的
大约半炷香功夫后。
见原本完全入定物我两忘的永夜的眼睫,微微地动了一动,天溯连忙将七彩光圈收起,欠身关切地审视了一下面前之人那虽然惨白异常,却不再有不正常红晕的面色,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用一贯地调笑语气大声道:“我说大美人啊,你也未免实在是太过逞强了一点儿吧?”
不想这句纯粹的玩笑话竟让永夜的神情一震,猛然睁开的双眼把正嬉皮笑脸的天溯给吓了一大跳。
张牙舞爪地往后一蹦。
还用手连连地拍着胸脯:“哇!
大美人,你也太幼稚了吧?居然还喜欢玩这个?”
永夜定了定神,牵动嘴角露出了一个自嘲似的苦笑,对着已在三步距离之外,正夸张着嗔怒的天溯轻轻一颔:“对不起。
多谢。”
一看永夜和颜悦色地搭理他了,天溯立马又蹬鼻子上脸地活泛了起来,一个箭步串到了床前,自说自话地坐到了永夜的身边,死乞白赖地将脸凑了上去:“大美人,你是对不起刚刚吼我呢?还是对不起不愿意让我倒在你的床上?”
看也不看他。
永夜径自缓缓起身:“是对不起不知道你胆小如鼠。”
“哎呀!
我地心啊,稀碎了”
一声哀怨的叹息,天溯摊手摊脚地仰面躺了下去。
做伤心欲绝状:“老天爷。
请你告诉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赢得美人心哪?!”
永夜却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这出独角戏。
便慢慢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冷却了的茶。
不料才堪堪送到嘴边。
那个刚刚还心肝稀碎的人,竟嗖地一声串了过来。
一把夺去了他手中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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