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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个东西,留与不留,在外头,在旁人心中,话已是说出去了,那就是我常用的蜜合香。
哪怕后来换了,那上头也贴着我的标签呢。”
这都是小节罢了。
宁翘只是想着,他们算计的真是缜密周全,这样久的事情,居然又拿出来作了一回事。
烟霞眼中都是担忧:“若是如此,若叫主子爷知道是察哈尔庶福晋身上的香气引得猎鹰猎犬穷追不舍的,而当时姑娘又正与庶福晋说话,这香就很难说清楚是谁先有的了。
若是主子爷怀疑——”
烟霞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若是多尔衮因为这个香气怀疑宁翘是始作俑者,用苦肉计策划了这么一出,就是为了伤害察哈尔庶福晋腹中的孩子,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在宁翘的视角来看,更有一种可能,便是察哈尔庶福晋所用的这个苦肉计,是为了借这件事示弱,除掉宁翘,可若是这样的话,她所做的那些行为和那些话,就和这件事本身的目的相悖了。
烟霞话未尽,心里却猜测了无数种可能。
宁翘道:“别猜了。
你去一趟主子爷那里,将这个话告诉主子爷。
不要叫人传话,你到主子爷跟前去说。
烟清如何与你说的,你就如何与主子爷说。
香片也带着一起,交由主子爷去查吧。”
这事儿光靠邀月堂的奴才是查不清楚的,只靠府里镶白旗的奴才也难查明。
只有多尔衮才能查清楚。
宁翘也不知道多尔衮听见这些话心里会如何想她,但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这有了线索肯定是要与多尔衮讲的,她得证明自己的清白。
烟霞领命去了。
宁翘这儿又歇了会儿,眼瞧着天黑了,也不知道多尔衮什么时候会来。
烟霞去了一趟前院,见着了多尔衮,将那些话都说了,但多尔衮忙得很,要见的人许多,要处理的事情也有许多,烟霞说完就回来了,也没有带回什么有用的信息。
只说主子爷说了,怕是晚膳不能一同用的,请姑娘先自用。
福晋在前头善后完了,就去了一趟养云斋,在养云斋待了半个时辰,之后出来就回了前院,没有来宁翘的邀月堂。
宁翘倒是不在意这个,福晋肯定是不会纡尊降贵到她的地方来的。
最多也就是叫身边的丫头来问候一声,以示对她这个侍妾的关心。
府里也不安生,周得胜到处拿人,动静没有闹的很大,但是阵仗还挺吓人的。
正院和东院那边都是一副撒手不管的做派,宁翘也叫烟霞约束着邀月堂的人,不叫他们这时候在外头乱走,只管本分守着自己的差事。
这回到处都拿了人,就连邀月堂都带走了两个小太监两个小丫头,很多都是正常的问话,也烟霞也去了一会儿,宁翘不管别人那怎么样,邀月堂里,她是叫烟霞说了的,都不必惊慌。
用膳过后,身上的淤青揉开了,药味有点重,宁翘不喜欢,叫烟霞到跟前擦了擦,这药确实是好,不过两刻钟,身上的痕迹都消散了。
这隐隐作痛的地方疏散开来,药味也都去掉了,宁翘倒有点困了,就直接在榻上睡着了。
烟霞进来的时候瞧见了,忙拿了个小褥子给宁翘盖上了。
多尔衮听完周得胜的汇报,半晌没有说话。
周得胜一身的冷汗,这屋里低气压得很,主子爷只要不说话,他甚至连呼吸都不敢了,那压迫感一上来,他甚至都下意识的屏住了气息。
周得胜这次手脚挺快的,比上回快些。
上回主子爷已经很不满了,周得胜这回是拼了命了,下了狠手,总算是把那起子人的嘴给撬开了。
多尔衮将手里的纸张捏了捏,起身道:“去邀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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