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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秦玦已经没关系了,或许秦夫人应该联系林菁菲。”
这话他不敢转述,从沉浸的思绪中抽离,翟旭果然看见老板此刻眉峰紧蹙。
蒋安政打量着翟旭踌躇的模样,下巴微抬,笑道:“怎么,难不成阮芷音那女人还真闹着要取消婚礼?”
觉得好友的话有些刺耳,秦玦眼神不满地望去,还未说话,便听到助理有些僵硬地开口——“这倒没有。”
秦玦隐约松了口气。
阮芷音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他心中着急生怕她出事,只好打给顾琳琅。
对方虽然态度不佳,但却说阮芷音好得很,而后才挂断电话。
这次是他有错在先,虽事出有因,但只要她不拿取消婚事和分手这种话同他胡闹,他总会好好跟她道歉。
蒋安政听罢眼中却似有讥讽,甚至忍不住在心里说了句,果然如此。
阮芷音昨天装模作样地跟秦玦说什么解除婚约,最后还不是默默咽下苦果,把话收了回去。
之后她还能不能和秦玦结婚,蒋安政不知道。
但很肯定的是,这场新郎逃婚的谈资,注定不会消停。
翟旭一看两人神情,就知道他们是误会了,咬咬牙道:“阮小姐的确没有要取消婚礼,不过……”
秦玦见助理难得地支吾其词,忍不住皱眉:“不过什么?”
翟旭深呼吸给自己鼓了鼓劲,默念长痛不如短痛,将一长串话脱口而出——“昨天的婚礼没有取消,但阮小姐当场换了个新郎!
宾客去了大半,仪式也都没少,大晚上婚礼结束,阮小姐就坐着新郎的宾利头也不回地走了。”
理都没理匆忙赶去的他。
话音刚落,翟旭就看见往日还算温和的老板捏在眼镜边框的手猛然顿住。
几秒后,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下颌线条紧紧绷着,腮帮似有微动,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即将卷起狂风暴雨。
他死死盯着翟旭,大热天,声音却冷得像是寒冬冰屑:“你说什么?”
吃完午饭,二人走出阮家老宅。
阮芷音在爷爷和林成皆有些不同寻常的目光中,挽着程越霖上车,关门——然后才松懈下来。
刚开出别墅区,阮芷音正欲开口垂问,转头却发现男人已经调了座椅,袖扣散散解开,倦慵疲沓地半躺着。
光线透过车帘打在挺直鼻梁,印出立体俊逸的轮廓。
浑身疏淡散去,眼皮沉阖,呼吸安稳舒缓,像是睡着了。
她倏然想起来时他眉眼间便显出疲乏,刚才在老宅精神焕然,原来是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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