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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军爷,有话好说,我们是贺州人士、今天下午来这山神庙躲避风雪的,不知您——”
一位年长些的伙计上前一步,拱手陪着笑脸表明,谁知刚说了没几句就被那军汉给打断了,那人下马走过来,白君卓以为他要闹事,赶紧上前想再开口说几句时,就猛然被推到在雪地上。
“行啦行啦,甭特么酸溜溜文绉绉的,老子不关心这些!
警告你们、不管你们是哪里人、做什么的,统统都老实一些别耍什么心眼,否则老子军法处置了你们,听清楚了没?”
看着少东家被推翻,对方还一副没所谓大大咧咧地语出威胁,仁济堂的护卫们一时间都怒了,正对峙僵持中时,山坳口处眨眼间又跑进来许多人,也押送着一长串的车队物资,为首的正是左镇。
看到剑拔弩张的现场,再看看对面敢怒不敢言的陌生男子们和身前盛气凌人的锦州随从押运小吏,他一时间也就明白了,默不吭声地忍着腿疼下马,先是打量了一番,随即就锁定了被众人拥在中间的白君卓。
“不知诸位为何出现在此处?是从哪里儿来?往哪里去?”
左镇刚问完,白君卓正想忍气回答时,先前那小吏又开腔嚷嚷了:
“左大人,管他们是谁呢,只管赶走就是,咱们今晚就在这破庙凑合一下吧。”
左镇冷冷出声:“方大人,怎么说这庙也是无主的、他们又是先来的,虽然是办的公差,可也不能坏了镇北军的规矩!”
那方小吏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嘴角嗫嚅了一下,最终挤着笑脸说:“那是、那是,左大人说得是,老弟我头一回帮忙押送,倒是不懂你们的规矩。”
左镇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而望向白君卓,眼里先是安抚、继而是催促他快说。
——总算来了个讲道理的人。
白君卓松了一口气,拱手回答:“这位大人,在下姓白、名朗字君卓,是贺州城北仁济堂的少东家,此次是从密州采购药材赶回贺州,途遇暴风雪、无奈之下才在此地休整——”
话还没说完,钱克江总算被人搀扶着赶到了现场,他上了年纪、又一路操劳,入睡后就发起了高热,伙计刚才跑过去拼命一顿摇晃才惊醒了他,简单说明了情况之后,又硬是让伙计架着他赶了过来。
“哎呀咳咳……咳咳咳咳……左老弟,怎么是你啊?咳咳……”
钱克江站在白君卓身侧,看到左镇猛然一阵咳嗽,呛得脸红脖子粗的。
“钱伯,您认识这位大人?”
白君卓望了一眼肩宽腿长、英挺俊朗的左镇,有些诧异地低声问,但不管怎么样,哪怕他们只见过面、此时也够解围了。
左镇也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打了招呼:“钱伯您怎么在这儿呢?小侄也是办差。”
“嗨、少东家带我们去密州跑了一趟……咳咳……采购药材,这不、让暴风雪给堵住了哎哟……迪城那小子没跟着你来啊?”
钱克江关心地问起自己的亲侄子、左镇的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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