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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问你,那开封府衙的骷髅头到底是做什么的?”
贺兰漪侧过脸,看向稍靠后一些的宋少衡。
“那骷髅头是用来献祭夺舍锁魂阵的器物,此阵法是从西域高昌回鹘王国传来的一种诡异道法,”
宋少衡抬眸,温语道:“有人想占据您的身体。”
贺兰漪瞪大眼睛,“我?”
“对,昨夜卫兵在开封府衙池塘里又找到了一块诅呪木牌,我今日上午问过同钰郎君,那上面就是刻的您的生辰八字,若是您跌落池塘,怕是如今站在我面前的人便是那施术者了。”
贺兰漪闻言不免有些死里逃生的后怕感,后脊的汗毛陡然立了起来,“我最近也没跟什么人结怨啊,为什么偏偏盯上了我?”
宋少衡眼神复杂,低声道:“此事尚不明朗,或许等人从湖州递来消息,就可窥知一二了。”
“你是说,要占我身体的人是雪卿娘子?”
贺兰漪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目前,她是最有嫌疑的人。”
“咳咳咳咳,”
王九转醒后,贺兰漪和宋少衡过去床边。
“怎么样了?”
贺兰漪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王九啪嗒啪嗒又落下泪来,哑着嗓子,“郡主,我们家郎君被人害死
了,你可要帮他报仇啊!”
“段如远到底是谁杀的?”
贺兰漪指尖微攥。
王九从床上坐起来,摇了摇头,“那天,郎君去竹影阁给雪卿娘子过生辰,因为要去拿生腌水木瓜,我晚去了一步,刚打开门就瞧见郎君倒了下去,我也被人从身后打晕,没有瞧见动手的人是谁。”
“你可见到雪卿娘子?”
宋少衡问道。
“没有,”
王九哽咽着,“我没瞧见。”
青窈皱着眉头,“那你这几天去哪了?”
“鬼樊楼,”
王九抬头看向贺兰漪,“郡主,就是咱们上次去的那个房间楼上,我一直被关在那里,一天三顿好吃好喝地送来,我打晕了一个小厮换上了他的衣裳,跑出来的。”
“我装晕的时候还听见有个女人喊‘楼主’,我们家郎君的死肯定跟那鬼樊楼楼主脱不了干系。”
贺兰漪越听越觉得这事奇怪,“既如此,你这一身的伤是怎么弄的?”
“我从鬼樊楼跑出来,坐船离开地下城,可中途暗河水面上突然起了大雾,我不小心掉进了河里,那河里有会唱歌的怪物,一直在咬我的肉,我好不容易爬上船,身上就都是血了。”
“郡主,我们,我们家郎君的尸首可下葬了吗?”
王九哭的满脸是泪,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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