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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青云的作战风格很是明显,他适合守成,并不适合进攻。
这也是为什么六年以后,即便有史青云在,而师从烨“身患重病”
,却还不得不御驾亲征的根本原因。
倘若北狄当真要发动战争,为了免于之后几年还要遭受战争之苦,需得一次便将北狄打服,打退不可。
若是这样,还非要师从烨出马。
季冠灼神情不属,棋子都下歪好几个。
乌西亚察觉他的心思没放在棋盘上,忍不住趴在棋盘上,探头去看季冠灼。
季冠灼心思仍旧沉浸在北狄入侵一事中,把一个棋子放在了乌西亚的鼻尖上。
“哎呀,季!”
乌西亚嚷嚷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这样,如果你答应我嫁到乌鲁图去,我就说服父汗出兵帮助沧月如何?乌鲁图的士兵们善于用毒,以一敌百,定然能帮沧月赶走北狄人!”
季冠灼张了张口,刚要说什么,便见师从烨自外面走了进来。
浅淡的青梅信息素晕染进入椒房殿中,盖去乌西亚身上香料的味道。
师从烨的目光落在季冠灼按在乌西亚鼻尖的手指上,神情有些冷。
虽说知道乌西亚跟季冠灼说了什么话,但乌鲁图信奉的一直都是“就算你成了亲,我也可以同你的丈夫公平竞争”
的观念。
他握住季冠灼的手腕,拉得季冠灼回了神,语气倒是听不出什么:“怎的?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乌西亚对着季冠灼使了个眼神,示意季冠灼不要说出去。
他的父汗虽然回绝了拉托,也想把这件事告知沧月,让他们提前做准备。
但师从烨毕竟是新君,在外有暴戾之名。
即便沧月和乌鲁图的关系尚可,但此事说出,说不定师从烨会迁怒于乌鲁图。
发动战争还算是小事,万一把他们这些使臣全部扣在沧月,那就糟了。
季冠灼没看到乌西亚给他使得眼色。
他已经彻底慌神,甚至不顾礼节,直直拽住师从烨的衣袖。
纤细的指节用力到苍白,一张脸也彻底失了血色:“皇上,倘若北狄对沧月再次发动战争,您还是要御驾亲征吗?”
师从烨没说话,只是扫了一眼乌西亚。
乌西亚忙往桌案后面缩了缩,不由得撇撇嘴。
他陡然想明白乌鲁图这次忽然到访所谓何事,手轻轻地反握住季冠灼的手。
“没事。”
原本冷淡的唇角带着几分安抚笑意,声音也轻柔许多,“放心,他们倘若还想入侵,便是自寻死路。”
“我不会让北狄伤害沧月子民,更不会出事。”
乌西亚捂住头,喉咙间发出一声哀鸣。
哦他的月亮神啊,这还是他昨天刚到交泰殿中见过的那个不苟言笑的天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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