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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错罕见地打断闻人听行说话,“先生、我、我”
闻人听行的眼神黯下来:“阿错,回答我,你怕了吗?”
张错一愣。
张错的黑眼睛很安静:“不怕。”
他说:“我不、不怕。”
闻人听行闭上眼,忽得全身上下都松泛了。
他也不顾自己衣服干不干净了,赖皮一般靠到张错身上,淡淡道:“那阿错借我靠一会儿,我有点累。”
闻人听行突然靠过来,张错一阵手足无措,慌乱里下意识把人揽住:“先”
张错心头猛地一咯噔——他摸到先生背上湿热一片——
视线向下,张错发现先生的衣裤上全是血,就连鞋子也浸了新红的血,——这血是热的,是新的,先生受伤了,他还在流血!
“先生、你、你、你”
张错一着急,更说不好话,“你在、在、在流流血、你、你受伤”
“嘘,别吵吵。”
闻人听行小声说,“小伤没关系,一会儿就不流血了,回去再上点药就好。”
闻人听行没听到张错回话,但他听见了张错吸鼻子的声音。
闻人听行贴着张错颈边问:“你是不是哭了?”
闻人听行:“问你话呢。”
“没。”
张错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把人抱紧了。
……
。
回到旅馆,闻人晓眠赶紧替闻人听行处理伤口,张错和老管家站在门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她出来。
“大小姐,先生没事吧?”
老管家上前询问。
闻人晓眠面色不虞,凉飕飕地说:“祸害遗千年,他能有什么事。”
“让你给做牡丹酥。”
闻人晓眠朝老管家谇,完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走了。
老管家松了口气,知道大小姐虽然气上了火,但先生是没事的,于是心里石头落地,安心去后厨做牡丹酥。
闻人晓眠和老管家都走了,张错一个人在门口干杵了会儿,放空半晌,才推门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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