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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岳回来得比他们早一两天,家里人会开车的大多是老孕人士,于是接机的就变成了身体健壮正值壮年的娄岳。
棨江毕竟沿海,还处在亚热带季风气候区,除了风大麻人不下雪之外还是要比锦绥那种冷吼吼的天好太多。
孔钰楚十分愉快地脱下了长袄,露出里面的米白色薄毛衣与浅棕色毛线长裙,头上戴着贝雷帽,脚上穿着黑色圆头小皮鞋,看着文艺极了。
对比隔壁还穿着男朋友的黑色冲锋衣的brother就精致了太多。
孔时逸凑近了一看,“噫,什么时候化的妆?”
“你妹妹我天生丽质。”
孔钰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现在才早上五点过,娄岳已经哈切连天生理性泪水都能打湿半张脸,于是开车的就成了娄云齐。
“诶,孔哥啊,”
娄岳眼睛都睁不开了,“我说那谁今儿晚上又要来……”
“谁?”
孔时逸坐在副驾驶上,因为被没收了手机,所以只能无聊地看窗外的风景。
再之后就没听见娄岳吭腔了。
他看向后视镜,坐在后座上的两个人已经闭着眼睛倚在车门窗上睡了。
孔时逸只得小声问开车的人。
“我猜他说的应该是三伯他们家,你见过的。”
娄云齐低声回答。
三伯?哪个三伯?孔时逸陷入沉思。
“是不是娄岳结婚前几天我见的那一家子?”
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始终望着前方,轻轻点了几下头。
孔时逸了然。
就是那个说话贼难听十句话有十句话都在堵他,还有个不得了要包养他的女儿的那一家子。
不是说定居锦绥了吗?不是说准备要去国外了吗?不是说得到外国高校的offer了吗?孔时逸觉得要真是这一家子来,绝对不简单。
从机场开车回到娄父母家本应不要一个小时,奈何社畜还没放假,正值上班高峰期,硬是快到八点才到。
娄凭尧和柳庭年已经起床了,柳庭年在客厅里放着粤语歌欢欢喜喜地唱着,娄凭尧正从厨房里端出一锅小米粥来。
推门而进,几人与之十几目相对。
柳庭年还是照旧地热情,从沙发上起身将手机音乐关掉后便迎上来,“二毛回来了呀?时逸随便找位置歇着啊!
哟!
这是孔钰楚吧?哎哟丫头真好看,好看到阿姨心尖上去咯!”
孔钰楚被夸得耳根子都烧红了,“谢谢阿姨,阿姨您也特别好看!”
“诶哟这嘴真甜,我这半老徐娘有什么好看的呀?”
柳庭年从鞋柜里翻出新棉拖,“我叫你们娄叔准备了早饭的呀,楚楚住你娄大哥的房间,二毛和时逸住一间房就好了呀。
行李放完了记得洗手吃早饭。”
孔时逸心里依然不知道怎么跟这一大家子人交代,于是偷偷抠了抠娄云齐的手心,给了他一个眼神暗示。
娄云齐心领神会,望着柳庭年道:“妈,我男朋友,孔时逸,正式介绍一下。”
柳庭年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好好,大家都知道了的,时逸不要有心理负担吶。
别站门口了啊,往里面走,坐坐坐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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