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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摇头,得意道:“我起茧子的时候才十四岁,那时候妙娘又不认得我,疏忽也正常。”
“十四岁?”
“嗯,阿娘从我十岁起,就开始教我六艺。”
花九每次提到母亲,总是掩不住的骄傲,“她说,君子有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男子可学,女子也可学。”
霍桐儿听得感慨:“等跟着你走完大燕的山水,我们就去寻你阿娘吧。”
“好呀!”
花九激动地点头,算起来,她也有近两年没有瞧见母亲了。
说到这个,她还想到一事:“我这阿娘,神龙见首不见尾,平日都是她与我来信,却从不告知我该往哪里回信,所以寻她可不容易。”
霍桐儿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母亲:“她最近一次来信,你可知是从何处寄来的?”
“不知。”
花九摇头。
“送信的也不知是哪里的人?”
霍桐儿再问。
花九蹙眉继续摇头:“送信的就不是人。”
霍桐儿震惊:“不是人?”
“阿娘养了只隼儿,每过三个月便会给我来一封信。”
花九算了算日子,“我们到临淮的时候,差不多是阿娘来信的时候。”
这位夫人真的神秘极了。
霍桐儿却是个不服输的,越是这般神秘,她越想帮花九寻到她,好好见识一下这位奇女子。
“临淮有不少蛊医,兴许我们可以问问他们,可有什么蛊虫有追踪之用?”
“如此大好!”
霍桐儿紧了紧她的手,认真道:“你我成婚,于情于理也该让她知晓。”
花九也认真道:“放心,阿娘不是那种迂腐之人,她不会为难你的。
况且,有我在,我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霍桐儿不禁笑出声来:“我知道的。”
两人相视一笑,眼波里都是甜腻的温情。
若说先前两人只算是名义夫妻,那今日两人便是初尝情味的相悦之人,眉梢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两人坐上马车后,一人携了一边缰绳。
花九轻斥了一声“驾”
,枣红马便迈开了蹄子,载着马车沿着长街往城门的方向去了。
玳瑁在车厢里趴得无聊,索性钻出车帘,爬上了花九的肩头,撒娇似的舔了舔花九的脸。
“玳瑁,厚此薄彼。”
霍桐儿故作不悦。
玳瑁似是听懂了,跳下了花九的肩头,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在霍桐儿手背上舔了一口,然后又缩了回来。
它可是记得的,霍桐儿提溜过它的后颈呢!
花九窃笑,霍桐儿轻抚玳瑁的脑袋:“别怕,晚上给你买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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