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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什么表情?”
“我……”
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是崔景和都找不到开场词,于是垂下头,“哥,你别骗我。”
顾迟曜疑惑:“我为什么要骗你?”
“……不是。”
崔景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额头撞上顾迟曜肩膀,心脏好像要跳出胸膛。
“你不能骗我。”
他喃喃自语似的,意识却很清醒,“顾迟曜,你不能骗我,不要骗我好不好……”
“没骗你。”
顾迟曜叹息道,“我喜欢你。”
空气忽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半晌,崔景和从他肩膀那里抬高头。
屋里的白炽灯不太亮,微微泛黄。
柔和灯光落进崔景和双眼,被折射出细小碎光,像在里面盛了万千星辰。
这一瞬间无数念头从顾迟曜脑海中闪过,恩恩怨怨、过往纠纷,最后只幻化做了无尽的心动。
真是栽了。
对着这样一个人,恐怕论谁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顾迟曜满脑子都是:这个人,这么好的一个人,以后就是他的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近乎疯狂地想要从一个人的身上得到什么,崔景和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上下两片唇瓣被他咬到出血、痛到麻木。
真奇怪,顾迟曜想。
明明接受告白的人是我,怎么好像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审判者?
“迟哥……”
身下人的痛呼换回来了顾迟曜的一丝理智,他看着对方被自己吻的一团糟,嘴唇艳红,破了口。
“今天放过我好不好?”
崔景和仰头,一点点亲着顾迟曜,语气讨饶,“我好疼。”
以前怎么没发现崔景和这么会勾搭人呢?
顾迟曜喉咙发紧,他其实也没想做什么,只是对方示弱语气搭配上委屈神情属实很难让人把持住。
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人能让他看见就想亲,怎么亲也亲不够。
崔景和猜不出他哥在想什么,歪了歪头:“迟哥。”
“嗯……”
顾迟曜从他身上下来,强自压下那股邪火,“手给我。”
崔景和听话把胳膊伸出去。
那刀口看着不大,内里却很深。
好几次顾迟曜都怕看见里面的骨头,实际上并没有,只是血肉外翻,直叫人看的心疼。
崔景和大概看出来了他的想法,主动说:“就是看着吓人而已,不疼的。”
在这种事上顾迟曜才不惯着他:“刚才哼哼唧唧说疼的人大概是狗吧。”
崔景和默默闭嘴。
说到底顾迟曜在包扎处理伤口这方面也不过是个半吊子,尽管纱布缠的肉眼可见的丑,崔景和瞅着却挺开心。
国庆假还剩两天,顾迟曜没回他租的房子,伤口给他处理好后又想到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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