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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靠着嵇憬琛,就看着女子慌慌张张地张嘴,还没出声就被男子给踩了一脚,顿时发出惨叫声。
“救救我!
救救我!”
“二爷三爷,你们眼里没有王法!”
“公子救救我!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紧接着,淳于烁清楚看到女子眼中的算计,步步挪着膝盖,好似要跪到他跟前,给他磕头求救,吓得他躲在了嵇憬琛身后。
女子刚爬了几步,就被男子拉着头皮撞到了桌子,木桌‘哐当’塌散一地,她额头流出了丝血,眼睛都涣散了。
在当今天子眼下行凶,真不知道这群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宋玉德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汗,手上没拿着拂尘有些奇怪,只好装着怀中有重物,掂了掂脚。
淳于烁瞳仁紧缩,倒吸了口凉气,脖子与腹部隐隐作痛,面色煞白。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女子疼痛的画面令他揪心,升起了恻隐之心,仿佛嵇憬琛打他一样,那种恐惧倏地占据整个脑细胞、神经线。
他手指攥着墨色衣袖,迅速地移开眼神。
身侧人下巴蹭了蹭他头顶,低声唤了他字,语气极其温柔,“乐乐,不怕,朕在。”
短短的六个字,没能抓紧淳于烁的心,那所谓的安全感也没降临。
若是阚飞渊,他肯定会扑进阚飞渊的怀里,求安慰。
现在他不敢轻举妄动,浑身被定格住似的,闻言耳朵发痒,转身便欲离开是非之地。
嵇憬琛拉住他的手,在人群中站出来一小步,淡然扫了周围一眼,运用丹田酝酿,响起低沉的嗓音,“明国律法,非自愿者被迫卖给任何人,视为犯法,买家与卖家罚十大板、百俩、百石、百日。”
明国法律自嵇憬琛即位而森严,各大奖罚是与众大臣一一商榷出来的,整整十书上百页,谅是刑部都没办法熟记。
但是嵇憬琛将律法日夜熟读,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如此熟悉律法,能随口道出。
燕城群众对于法律还不算熟悉,只知道不能随意砍砍杀杀罢了。
如今闻言矜贵男子的话,不免肉疼地抽了抽嘴角,开始囔囔了不少。
男子猛地挥了拳头过来,骂道:“你是谁?整个燕城都没人敢与我叫嚣的,你又算什么东西?”
嵇憬琛轻笑,上臂的肌肉鼓起,闪躲拳头,发狠似的往男子脸上揍了一拳,不偏不倚砸在男子的鼻梁,拍拍手掌,站姿笔直,唤:“宋玉德。”
本来不想处理这些杂事的,都怪乐乐爱管闲事。
别人不知道嵇憬琛的拳头有多硬,淳于烁是知道的。
他惊了惊不语,复杂的后挪脚步,摸着自己的鼻梁,幸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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