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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真的好大的胆子!
十足像个小泼妇!
但心里却好暖,像冬眠之后的动物遇到春日的第一缕阳光。
和煦,光亮却生机勃勃。
红褐色的痂硬硬的像一层壳,木姜将膏药抹在上面,清凉的药渗过肌理朝里面窜去,凉丝丝的,带着一种特有的爽感。
谢三郎眯着眼睛,嘶嘶只抽冷气,可坐在那一动不动,神情像一只餍足的动物。
木姜的眼泪却一滴滴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谢三郎表面光鲜,实际上过得却连一个奴才都不如,五年来,她以为自己的戾气在世态炎凉中早就磨成了灰,散在长安的黄风里,可是现在,她肝胆欲碎,想提了刀将那人的脖子割了去。
一滴泪,滚热,带着红尘的情愫,擦过谢三郎的背部,重的他身躯一颤,又顺着他的尾脊骨落了下去。
他转身,捏过木姜的手,吻住她的泪,安慰道:“都过去了。”
木姜终于恸哭出来:“可是我心疼,这么好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作践?”
谢三郎抱着她,胸腔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知道,有些女人在男人那受了气,就会用钱在他们的身上发泄。
肉体、尊严全都被她们踩在脚下。
他一直以为自己终究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得过且过。
可,上天待他不薄,将这么好,这样好的木姜送到他身边。
谢三郎觉得他真是死而无憾了。
☆、情丝如飞花(二)
不遮不掩,合着每日擦上的金创药膏,谢三郎的伤口倒是好的七七八八,快要落壳了。
新的皮肉长出来时,挤得旧的像失了宠的妃子一样,每日每夜作妖的痒,想惹人注意。
谢三郎一趁木姜不在这,就扭着膀子朝背后扣。
木姜端了饭菜,一进门,就看到谢三郎的爪子正在扣快要掉的痂!
她眉头一皱,喝了声:“三爷!”
吓得谢三郎心虚的收了手,讪讪的坐在那,活像个被丈夫欺负了的小媳妇。
瞧瞧,才几天了,就变成母老虎一样的性子!
谢三郎撇撇嘴,瞅到木姜还未松懈的眉头,蹭了过去:“干嘛这么凶,不就是抠了几爪子么?有必要这么凶么?”
木姜怕到时谢三郎背后留了疤又要怪她,索性做了个恶人,可这个恶人声音稍稍大了,谢三郎就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
让她无能为力的很!
她将托盘搁在桌子上,将声音放柔:“那也不能抠啊,万一留了疤,那怎么办?”
谢三郎端了碗米饭,捏着筷子给对面的人夹菜:“留了疤就留了疤,男人嘛,总的得有这些东西,又不是什么女人家家的。”
木姜叹一口气,懒得同他讲。
谢三郎偏生得了趣,问:“怎么?爷要是留了疤,你还不喜欢爷了啊,我跟你讲,木姜你招惹了我可甩不掉了,我得像块狗皮膏药贴着你!”
说的腻歪,木姜老脸一红,捏着筷子打他的碗:“吃饭。”
两人正吃得带劲,门外进来一个小厮,到处瞧了瞧,才将目光放到木姜的身上:“姑娘,外面有人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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