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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床铺是空的,触手冰凉,小恒应该已经离开许久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
荆白心中有些惊疑,他自认一向警觉,不敢相信自己在副本中睡得这么死,竟然连同床的人离开了都不知道!
是小恒动作太轻,还是他……比想象中更加信任小恒?
敲门声愈发急了,笃笃笃地,催得荆白心烦意乱,他跳下床,随手拉开木门,脸色不善地问:“什么事?”
门外是余悦,他这时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只有一只脚穿着鞋,显然也刚从床上爬起来。
见荆白总算开了门,他如蒙大赦,哭丧着脸道:“救命啊大佬,他——他他他,他死了!
!
!”
陈婆过寿
荆白心头一震,他第一反应是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房间,再回过头时,余悦就发现他脸色变得更冷了,连语气都凉冰冰的:“谁死了?说清楚。”
余悦被他冷飕飕的语气猛激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刚才实在表达得语无伦次。
没头没尾。
他使劲抹了把脸,才捋顺了舌头,说:“周德昌,是周德昌,他死了!
!”
今天早上别说颜葵了,他都差点吓哭了,现在说话还带鼻音:“他——他和于明江差不多,死得可惨了……”
他方才脸色实在严峻,余悦说话间一直小心翼翼地觑着他,也因此神奇地发现自己说明死的人是周德昌之后,荆白的脸色竟然好了许多。
余悦十分纳闷,心道难道昨晚的口角当真那么让大佬放在心上么?可他看着明明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他靠着这点乱七八糟的心思原本转移了一些注意力,但真走到说周德昌和吴怀的房间门口时,一闻到那股尚且新鲜的血气,他就感到一阵胃酸上涌,忙不迭地退到了荆白身后。
荆白瞥了他一眼,神色已经变得平淡无波,仿佛房间内血流满地,五脏六腑七零八落的样子没有对他造成丝毫冲击一般。
荆白大致扫了一眼,就注意到他不仅死状和于明江差不多,连缺失的部位都一样,都没有头。
他的室友吴怀昨天还在宽慰王惠诚,今天就遭遇了和王惠诚同样的事。
只是他性格究竟稳得住些,此时看着至少神智还清明,也已经换过衣服了。
只是脸色依旧煞白,人也失了力似的,软绵绵地瘫坐在房门外。
蹲在他身边问消息的是谷宜兰,她虽然脸色不好看,但也说得上镇定。
“什么征兆都没有。”
吴怀恍惚地回答:“老周睡之前还在说,明天一早就去那个小树林看看情况。
昨晚没有人来敲门,我们晚上把门闩扣好了、还特地检查过……”
他抬起手,指了指眼前的木门。
荆白不介意门上的血,同谷宜兰一起检查了一下房门。
确如吴怀所说,门闩和门锁都完好无损,不像被人破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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