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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珩说得那么平淡,他却能敏锐地抓到这话中的深意,并且深刻感受到关珩在生气。
他们之间有过约定,他连思想都属于关珩。
“我不是故意要关机的。”
情急之下,宁秋砚竟然第一个反应就是解释,“当时的情况——”
“不用解释。”
关珩打断他道,“我只看结果。”
宁秋砚抿着唇。
关珩道:“至于惩罚,我下指令,你来执行,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间宽敞的屋子里有一盏明亮的吊灯,风透过木板的缝隙穿墙而入,吹得它不住摇晃,在屋子里投下晃动的阴影。
宁秋砚僵硬地看着地上的影子。
影子一高一矮,吊灯把它们投射得轮廓明确,关珩就在他的身前,他如同在对方的怀抱里,手握一把残忍的尖刀。
宁秋砚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声音颤抖地问:“可是您这样惩罚我有什么意义?”
关珩说:“叫你下次不敢再犯。”
宁秋砚求饶般说:“我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少年人的臣服听起来很诚恳。
关珩却不为所动,冷道:“我说过我会负责你绝对的安全,可是你的好奇心太重了,差点破坏了我的诺言。”
宁秋砚想说自己没事,但关珩接着道:“你根本不知道人类在本质上,与你眼前这头毫无反抗之力的羊没有区别。”
“要杀死你们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当你们被咬住脖颈动脉并注入毒液,两秒之内就会失去意识,如果不停止吸血,那么两分钟内你们就能因失血过多而死,甚至不会挣扎一秒。”
“就像新闻里播报的那几起案件。”
关珩的手心很凉。
他们靠得这么近,宁秋砚都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他的脖颈处因为关珩的话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无法自控地卡死急促呼吸,并感到大脑眩晕。
如果关珩咬下来,是不是也会让他死得无声无息。
风停了。
屠宰场的吊灯停止了晃动。
但此时宁秋砚觉得眼前是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
气氛诡谲。
关珩的声音持续传入他的耳朵里:“遇到那些新生儿,事实则更加残酷。”
“被毒液感染后他们会开始转化,但因为无法完成全部的转化过程,他们会陷入极度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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