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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白天,宁秋砚没有见到陆千阙,只知道他还是住在二楼。
宁秋砚步入大宅,经过昏暗的门廊,亮着吊灯的会客厅与走廊,回到明亮的卧室里。
卧室仍然开着窗帘,阳光倾泻在远处的淡蓝湖面上,但常飘着的那艘小白船不见了。
床品换了颜色更加清新的,床头的花瓶里也不再插着淡雅的小花束,取而代之的几根墨绿色的蕨类,预示着夏季即将来临。
宁秋砚只在房间里待了一小会儿,放下东西后便径自去了三楼。
这次没有特地等到晚上。
他的拼图还没有拼完,而关珩是允许他随时上三楼的。
三楼安静如斯,走廊一侧的双开门紧闭着,宁秋砚来到门前,看见铜制把手上自己模糊不清的倒影。
他没有敲门,只是将植物放在了门口。
红泥花盆接触柔软的地毯,只有很轻的一声闷响,轻到几乎听不见。
随后他便去了拼图室。
拼图室里也是一切如旧,保持着他上次离开时的样子,还剩下整整一半的空白没有填补。
宁秋砚不声不响地拼了三个小时,脖子发酸,眼睛酸胀。
他用手机看了时间,便下楼去找凌医生。
凌医生果然已经在等待了,他们通常都会在这个时候抽血做检测,或者做简单的身体评估,而未经关珩允许,凌医生不可以上三楼。
宁秋砚熟练地挽起袖子,看着凌医生消毒,针头刺入皮肤,血液进入细细的管道。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很叛逆。”
凌医生说。
他看着自己手臂内侧的拉丁文纹身,问道:“因为这个吗?”
“可能吧。”
凌医生笑着说,“没想到这么快都最后一次了。”
宁秋砚“嗯”
了一声。
凌医生道:“你还这么小,身体虽然还算健康,但还是有些营养不良的。
回去以后也别忘了我给你设定的食谱,要好好吃饭,多加锻炼,个子还能窜一窜。”
宁秋砚说“好”
,又说:“我会的。”
凌医生像是想摸摸他的头,但最终只是对着他笑了笑。
检测完成,凌医生离开没多久就有佣人来敲门,说是白婆婆找他,宁秋砚以为有什么要帮忙的,便立刻去了厨房。
白婆婆见了他却嗔怪道:“中午怎么不吃饭?你待在三楼,他们也不敢来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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