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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是约了玉娇容在新街买东西。
玉娇容独自上楼,他则在楼下等候。
新街办了许多卖洋货的店铺,行走的浑身上下无不精致的贵妇同绅士数不胜数,此时猛然出现个穿着破旧袍子、胡子拉碴、行色匆匆的男人就格外显眼了。
砚卿出了店铺,大步往段鹤央的方向走去,从旁拉住他进了间客人较少的店内。
段鹤央半天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盯着砚卿的脸。
“没人追来。”
砚卿说道。
段鹤央这才迟钝地点点头“哦”
了几声。
玉颜(七)段鹤央是在躲人,新街显贵多,那些人不敢乱来,他才往这里跑,竟然意外又遇上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真是太谢谢萧先生了。”
段鹤央扶好眼镜,感慨道:“没想到又被您救了。”
砚卿顺势问:“怎么,上次也是被人追?”
段鹤央尴尬地笑道:“惭愧,惭愧。
萧先生来这里是谈生意吗?”
半年前那次拜访,看得出来他是经商之人,来新街想来有事,能被他撞见真是巧合。
想起还在首饰店二楼的玉娇容,砚卿道:“那倒不是。
今天我是带人来买东西的。
既然你现在没事,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说不定下次也能帮上你的忙。”
不由分说,砚卿买了顶帽子给段鹤央扣上遮住半张脸,就领他去了首饰店。
他离开这会儿,玉娇容还没下来过,问了店掌柜的,掌柜的宽慰道:“坐那儿等等吧,估摸快下来了。”
砚卿没再追问,用掌柜的刚上的茶壶,给自己和段鹤央各倒一杯茶水。
“段先生做了什么?怎么总有人追着你跑?”
砚卿试探地问道。
“没做什么啊,”
段鹤央拧着眉苦恼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才刚从家里出来,就隐约觉得有人跟着我。”
砚卿瞥了他一眼,心道这人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自己做了什么,造成了什么影响也不清楚,只顾埋头写文章。
发表文章在报纸上,抨击当下的情况,看得学生们群情激昂,当事人自己却无感于其影响,被人盯上了还弄不明白状况。
呆子。
难怪玉娇容对他一而再的感到失望。
这个呆字,不是说他反应迟钝,是说他在人情上愚蠢。
夹在父母与玉娇容之间,不想办法解决,逃出段府,去学校当老师,见不到父母遇不见玉娇容,耳朵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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