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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曼道:“咦,哥哥你说话真不庄重。”
松源不恼,反耐心笑问:“这我就不懂了,还请妹妹解惑。”
宜曼一本正经:“姐夫哪里是物件呢!
可姐姐也喜欢。”
乔氏轻斥:“越大越不像话!”
宝知忙劝止,不过是女儿家的玩笑话。
宜曼得了姐姐的庇护,也不耐乔氏的啰嗦。
正闹腾着,便听远处隐隐的击掌声,由远而近。
“东华门开了!”
大家转到平台的案椅上,宜曼眼尖,捉着宝知的手肘直指远处。
宝知定睛一看:“正是呢,打头的内监今日都着得喜庆。”
撒下金银粒子的权贵勋爵家的女眷摇着绢扇端坐于高台,没得订酒席的游人在两道翘首以待,偶尔有人抬头窥见哪家侍女一方裙角,扯了扯同伴的衣袖邀其一道瞧一瞧,转眼便瞥见收于楼口那人高马大的家丁侍卫给出凶神恶煞一眼,瑟缩一下忙躲进人群。
兴许永不会有交集的人因一场游街打马而短暂汇成一股,可这一瞬息何其短暂,只过了这个当口,便作了两股浪,往各自的方向归去。
此感慨不单单适用于此时,那厢跟于头马之后的新科进士也思绪颇多。
“娘!
快看状元郎!”
挤得前排好位置的小童兴奋指着胸前环大红绢花的红袍状元郎。
一旁布衣女人忙“啪”
一声打落孩子直指的手:“你这孩子!
胡乱指什么。”
游街速度很快,眼前便是眉目含笑的俊美公子。
小童被娘亲好一顿打也不哭,反而道:“方才状元大人同我笑来着!”
一旁米店的老板逗他:
“可是看错了眼。
状元郎怎么会冲你一个小孩家家笑哩!”
女人也觉得儿子胡言乱语,带着尴尬地讨好往周围看了一圈。
小童道:“我才没有胡说,状元大人便是同我笑了。”
布店的掌柜娘子笑道:“感情好,状元郎慧眼识珠,咱们小豆子也要好好读书!
日后也做状元郎!”
大人们自然没有将孩子的话放在心上,自顾自磕牙。
“一甲叁人,单这探花郎为京城籍贯。”
“嗐!
我只同你们偷着说,我方才摸了一眼,那榜眼的衬裤打了两叁个补丁。”
“你这烂眼,看什么去了!”
一老头捻了捻洗得发白的长衫的袖口慢吞吞道:“不说旁的,二甲能进翰林院的有多少?我瞧着有些许人连马都骑得哆哆嗦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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