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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晗玉煞白着脸,摇摇头,“我方才也未注意,或许也是被贼人所害的香客吧。”
这壮汉一脸凶相,腰间还别了两把短刀,哪里像来求神拜佛的香客。
“这后山的山道偏僻难走,你怎的走了这条道?”
谢斐转过头,略带探究地瞧着徐晗玉。
徐晗玉一脸茫然,似乎有些纳闷谢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不过还是老实答话,“我和菡萏初到江州,第一次来清国寺,在膳房里碰着了吴娘子和她的侄女,相谈甚欢。
她们说帮我找我叔父,邀我一同下山,说是有条近道景色甚是清幽,我便同他们一道了。”
谢斐环顾四周,“你们是怎么下的山,不是走路吧?”
“自然不是,吴娘子在寺外租了一辆驴车。”
“哦?那车夫呢,也被贼匪掳走了?”
徐晗玉轻轻拧着眉头,认真回忆了一番,摇摇头,“不是,车夫并未被贼匪掳走,他将我们带到此地,转眼便不见了。”
“那你是如何从几个贼匪手中逃脱的?”
孤身一人还能跑出百来米远,恰好就躲在那灌木丛被他给救了。
“我身上有一长辈送的防身匕首,趁那贼匪不注意戳瞎了他一只眼,我的侍女则拖住另一个贼匪,我这才跑脱,现下想必那瞎眼贼匪绑着我的侍女应当还未跑远。”
徐晗玉这话漏洞百出,不合理之处甚多。
谢斐挑挑眉,不置可否。
眼前这女子分明被贼匪吓得面色煞白,泪眼盈盈,却还能站在几具尸体之间口齿清晰的与他对答,换成别的哪家女郎瞧着这尸身惨状怕是已经晕厥几回了。
倒是有些意思。
徐晗玉似是瞧出了谢斐的疑心,没好气的说:“谢郎君可是怀疑我与贼人合谋诓骗郎君要害你不成,怕不是觉得我才是江洋大盗,这地上的几人也是我害的。”
这娇俏模样哪个男子会怀疑,偏偏谢斐不是常人,他眼带笑意地打量着徐晗玉,略有几分认真地说,“也不是不可能。”
徐晗玉暗气,咬着一口银牙,“既然如此,那谢郎君还是赶紧离我远一点的好,免得为我所害,丢了小命!”
这么不禁逗弄,谢斐摸摸鼻子,没好气地说,“放心我命硬的很,你不是要找你那侍女吗,还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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