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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儿的双亲本是抱阳派修行之人,父亲早逝,他娘又两派之争中受了伤不治身亡。
昨日我让昌儿在临阳观里散布鱼渊谷来人的消息,眼下长线入水,就等鱼儿上钩了。”
吕松榛竟是临阳观里的掌门?程克青不禁乍舌,云娘交待给她的事情怕是没有一件能圆满完成任务的。
谢晏死了,这吕松榛也颇为棘手。
且不说他此时人不知所踪,就算两人对上了,自己怕是也要落下阵来,说不定昌儿的娘亲就是自己的明天。
程克青忽然很惜命,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那吕松榛也死了呢?为了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她岔开心绪,随口问道:“葆光语录是什么?”
程克青皱着眉,很是不解,“那道观的秘籍法宝不应是什么修仙得道之术么?怎么变成本语录了?”
谢耘微微一惊,“不仅是修仙得道,《葆光语录》记载了世上开天辟地以来所有的医术药方,江湖上皆传言,得了《葆光语录》便可万寿无疆长生不老,你也不知?三剑山庄平日都教你什么呢?”
“我告诉你教什么。”
程克青招手,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神秘模样,谢耘好奇地将身子前倾附耳聆听。
“教我怎么收拾口出狂言大放厥词的登徒子!”
程克青双手一扑直逼谢耘的颈脖,她使出浑身解数准备死死掐住谢耘出一口气。
她猛地一扑腾,谢耘想都没想,因惯而应抬手紧握住程克青张牙舞爪的手腕,步步紧逼将她单手锁住摁在墙壁上,又关心她磕着头,连忙腾出另一只手垫在程克青脑后。
“”
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程克青想缩回手腕,却被死死钳制住动弹不得,她困兽犹斗左顾右盼,但谢耘的禁锢却密不透风天衣无缝。
看着程克青徒劳无功的样子,谢耘陡然笑了一下,他靠近程克青的脸,几乎挑衅地问道:“想偷袭我?”
“我没有偷袭,我是光明正大的袭。”
她扬起眉毛,一脸倔强很不服气,“有本事你松开,咱们堂堂正正比一场。”
“比什么?”
谢耘呼出的热气喷薄在脸上,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见彼此的瞳孔里倒影出对方的身影。
谢耘的睫毛倒下一片阴影扑闪扑闪,一颗小痣点缀在笑意盈盈的眼角,不知为何程克青的心跳得极快,她心想:我该不会得了什么心悸之症吧?她胡思乱想之际,目光落在谢耘的喉结处,一段尴尬的记忆猝不及防涌上心头。
谢耘随着程克青的目光一落,忽而明白程克青想到了什么。
在梁州的暗道里,他情急之下用喉结堵住了程克青的唇。
他顿觉口干舌燥至极,垂目一瞥,程可青的唇红润欲滴,宛若新鲜的花瓣让人垂涎欲滴。
程克青抿了抿嘴,闷声道:“你说比什么呢?”
谢耘干着嗓子,应道:“都行。”
周遭都安静了下来,黑夜里除了月朗风清的惬意,只剩下缱绻无限的柔情和两颗炙热赤诚的心。
“谢哥哥!
青姐姐醒了吗?你人呢?屋里怎么黑漆漆的?”
昌儿在院里高声呼唤谢耘,他抱着一兜子刚摘下的果子,回来见院子里竟无半点灯火,他丢下果子小跑着推门而入,只见黑暗中,程克青和谢耘相对而立,两人沉默不语皆不说话。
“怎么不点灯?你们黑灯瞎火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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