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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朔骂骂咧咧关上门,回头林子越紧盯着他,看得他浑身发毛:“你那什么眼神?”
“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你还邀请他吃饭?”
“哈?”
桑朔大声,“放屁,那还不是因为你!
要不是为了等你我早跟他拜拜了好吧,你都不知道我今天被他折磨成什么样——”
桑朔在屋里大倒苦水,那边郁寻春已经走到了电梯口。
按下下行键,郁寻春站在一旁静静等着。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走廊里的某扇门突然打开,林泽宇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刚才确实听到了有人叫郁寻春的名字,林泽宇左右看了看,走廊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听错了?
正准备回屋时,眼尾余光突然扫到了走廊尽头的人影,恰好电梯到达,对方走进去,转身。
还真是郁寻春。
林泽宇挑眉。
-
“和朋友玩得怎么样?”
刚拉开车门,郁寻春听到宴青川这样问。
他不爽地看了宴青川一眼,矮身坐进去:“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叛徒!
我让你救我,你居然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我绑走?”
宴青川趴在方向盘上笑:“我看你挺开心的呀?”
“什么开心!
谁开心了!”
郁寻春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我对头。”
宴青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你跟你对头下午干架了?”
“我们是成年人。”
宴青川听得好笑:“好吧,那请问成年人郁寻春先生,下午和对头共处一室,赢了吗?”
“当然了。”
郁寻春说,“我还以为他要带我去干什么呢,结果是他唱不了我的歌,让我帮忙录音,哈,废物。”
车从停车场出来,上了主路。
冬天到了,路边行人裹着大衣和羽绒服脚步匆匆,车内空调往外送着暖风,郁寻春坐了一会儿有点热,脱掉了外套。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袖子稍微有点长,他话说到兴头上时又爱比划,手掌缩在袖子里,露出几根细长的手指在半空中比划来比划去。
“他还说我故意刁难他?你不知道他唱多难听,我真该录下来给你听听,他就比你唱得好一点。”
他伸手在宴青川眼前比了个“一点点”
的手势。
郁寻春要弹吉他,要拉大提琴,指腹长着一层茧,指甲也几乎是齐着甲床剪的,但他本身甲床就长得漂亮,饱满且长,还带着点粉。
在空中晃来晃去的,看得人心痒。
恰好红绿灯,宴青川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
“我唱歌真有那么难听?”
他笑着问。
郁寻春看着他,脸上写着“这话你也真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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