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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挎着篮子买菜的大婶们唧唧哇哇讲了大半天,话语里的中心词只有一个:沈天师。
站在街边默不作声地听了会儿,阮软摸着自己干瘪的肚子离开了人群之中。
走到一边的拐角,蹲下身捧着脸幽幽叹气。
她站在这儿已经好久了,周遭的景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明明临睡前她还抱着沈殷的腰,一睁眼已经不晓得自己身处何处了。
与沈殷重聚的第三个月,他们去民政局领了证,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沈殷的事业越做越大,用实力让先前嘲笑他倒插门的那些人闭了嘴。
尽管他本人是一点不在意这个的,甚至还为能吃上软饭觉得自豪。
结婚一周年,他们去海岛度了假,还去看了世界上著名的花海。
一周的假期充实美好,哪里想到回到家的第一天晚上,一觉睡过去她就换了个地方。
不清楚自己是穿越了还是怎么的,身上的睡衣成了一件淡粉色的小裙衫,腰带还是翠绿色的,衬得她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托腮蹲在路边处于呆滞状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到了阮软的跟前,清润含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蹲在这儿做什么,不回家么?”
抬眼望向声音的主人,阮软惊得蹭的就站起了身。
而后一把抱住眼前身姿俊逸的男人,模样委屈巴巴的:“你怎么才来,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被女孩儿猛地抱住的男人身子有一瞬的僵硬,眉眼登时柔和下来,将抽抽搭搭的姑娘从他身上扒拉下来,柔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随我回府吧。”
“哦。”
阮软抹了抹眼泪,小步地跟在男人身后走着,小声嘟囔:“你怎么不牵着我?”
白衣道袍的男人脚下顿了顿,回过身,看着她的神情无奈又包容。
骨节分明的右手伸过来,将她的左手包裹住,唇角弯了个小小的弧度:“这样成吗?”
挠了挠头,阮软感觉跟前的人好温柔啊,与她认识的那个沈殷有些不太一样。
她记忆中的沈殷小气又霸道,虽然待她极尽柔和,可不似眼前这位,简直把儒雅、风度刻在了骨子里。
翩翩君子不外乎如此。
没待她回答什么,沈殷牵着她的手穿过长街,在一座大宅院门前停了下来。
大门是开着的,见到他们回来,小厮打扮的人佝着腰上前,态度毕恭毕敬。
见家主牵着一个女孩儿的手,他着实吃了一惊,但面上丝毫不显。
不该问的事就不要多嘴,不该管的事就不要多看。
小厮只瞧到那么一眼,就把头深深埋了下去。
“尝尝,上好的春茶。”
茶水是沈殷自己沏的,第一杯递给了阮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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