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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信,”
玉泄心无力地挥手:“而是,而是这世上根本没人能做到。
先不说迭加的效果应该是怎样的没人知道,就说你听到的那呼吸声和吶喊声,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听到。”
林砧的面孔在阴影中,像是一个鬼魅,他的耳朵微微抽搐,像是在听着什么声音。
玉泄心在进一步发表了半刻钟以“不可能”
为主题的演说之后,追问道:“江匪浅,你是人吗?”
“你管他是不是。”
林砧不耐烦地道,又回到了那个暴躁的二侯的身份中:“反正人家萨满和你们就不一样,难不成你还有必要嫉妒一下?有本事你也去大西北一边吃沙子一边当萨满啊。”
玉泄心忽然想起来:江匪浅现在的身份是萨满,对船工来说,他有这些非凡的能力并不奇怪,自己喋喋不休地追问,反而容易引起怀疑。
于是他讪讪地道:“好,好,我只是……不很了解萨满。”
“那么今天那你就了解了。”
林砧毫不客气地回道,对船工们说:“好了,你们从今天起大可不必提心吊胆,萨满都说透了,这悬疑也算是破解了。”
“并未全部破解。”
江匪浅淡淡的目光落在林砧身上,他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也不知道是林砧胡编乱造的本领已经登峰造极,还是这个不着四六的人难得没有说谎,反正林砧是顺溜无比地回答道:“看书看来的。”
“什么书?”
江匪浅怀疑周的任何一本书中会记载这些东西。
“忘了。”
林砧回答的比谁都理直气壮:“我从小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博闻强识,你还指望我把看过的所有的书的名字都记住不成?”
这虽然仍然是耍赖的语气,但是必须承认,林砧的辩解很有道理。
而且,周虽然不好鬼神,但是了解一些也不算十分奇怪,更何况林砧本身就相信造化神,神师和神女的说法呢。
江匪浅暗暗替林砧做了解释,决定不再追究。
船工们虽然觉得这三个人言语之间话术十分奇怪,萨满还像是萨满,剩下两个人的言行却都和身份不相符合,但这三位毕竟帮助他们破解了白光的谜团,并答应在此留一段时间,以免白光与怪声再次出现,因此船工们还是颇为感激的。
闹了这一番已经是天光发白,船工们早晨上工,先行离开,并将他们领到自己的住处去,免除了他们露宿江边的痛苦。
事情落定了,玉泄心问林砧:“刚才说留下来的时候,你比谁答应的都要快,叫我们怎么拒绝?”
“为什么拒绝?”
林砧伸展四肢靠在床上:“我看这里挺好的,比起骁骑营,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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