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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求助地朝顾婉余看去,但她选错对象了。
回应她的是顾婉余袖口处露出的一截匕首,乐媛心底一凉。
或许是被胥衍忱逼得太紧,紧急情况下?,乐媛反而终于想起婆婆曾经说过的话,她忙忙道?:
“他是被种蛊了!”
众人没听懂,胥衍忱没有说话,只是掀眼朝这边看了一眼。
顾婉余替众人问:“你们都是蛊师,对蛊应该是司空见惯,怎么?还一惊一乍的?”
乐媛欲哭无泪,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仿佛一点动静都能叫她失色:
“用你们中原的话来说,如果在蛊成前,他不?能醒来,从今往后,他就只会是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
顾婉余皱眉:“蛊成前?”
乐媛呃声,耐着性子和她们这群外来者解释:“越是难得的蛊虫越是难种成,像你们主子身上这种,不?过是寻常毒性强些罢了,最是简单。”
乐媛扫了一眼四周,恍然大?悟:
“怪不?得所有蛊都在往这里赶,少主是在自救。”
胥衍忱对乐赋初是否会被练成傀儡没有兴趣,他微微拧眉,对这种控制人的手段觉得些许忌惮。
但是——
“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关?系?”
乐媛哑声了片刻,她哭丧着说:“不?能杀啊!
少主在七寨蛊师身上都种了蛊虫,我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蛊虫,一旦他身死,众多蛊师很可能会直接给他陪葬!”
她也是其中之一。
让她杀了乐赋初,岂不?是在让她自裁么??
这个时候,乐媛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和圣寨的众人之前会昏迷了。
胥衍忱不?在乎这一点,或许说,这样更合他心意。
乐媛意识到了什?么?,她心底骂自己蠢,眼前这位疯子本来就有诛杀蛊师的念头,甚至为此宁愿希望整个娆疆的百姓,她这么?求情,不?是自寻死路吗!
乐媛脑海中骤然闪过什?么?,她急忙道?:
“圣女?!
圣女?身上的蛊也是少主种下?的!
他一死,圣女?可能也会立刻毙命!”
胥衍忱眸色一冷,四周气压骤然低了下?来,乐媛顶着他的视线,后背不?知不?觉中生出了许多冷汗,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知是过了多久,胥衍忱才收回视线,乐媛陡然双腿发软地瘫坐下?来。
顾婉余轻摇了摇头,她什?么?话都没说,而是拿了一把剑靠近乐赋初,乐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婉余的动作。
顾婉余拨开了乐赋初身上的蛊,露出了乐赋初的脸,她眯了眯眼,语气不?明地说了声:
“真是驻颜有术。”
话是这么?说,但她话音中却听不出什么羡慕或向往之情。
顾婉余这么?大?的动作,乐赋初依旧一动不?动,她朝主子看去,确认地摇了摇头。
如果乐赋初的生死和十?鸢紧紧相关?,那么?,她们不?仅不?能杀了乐赋初,还得仔细着他的性命。
顾婉余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密密麻麻的蛊,她只看一眼就觉得眼疼。
她根本不?敢想,十?鸢这两个月是怎么?度过来的。
乐媛见她回来,终于松了口气,她环视了一眼四周,陡然发现一点不?对劲。
……少主的那条白蛇呢?
乐媛脸上血色在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有风拂过,她刚被汗水浸透的背后传来一阵凉意飕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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