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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厅的灯影从他脸上晃过,他目光幽深,表情肃然,让人无从判断他的情绪。
叶芸的手指拘谨地扣住椅子边缘,心脏收紧,略显不安。
下班没回去,也没说一声,还跑来这里喝酒,这下被当场逮到,她像干了离经叛道的事情被发现,心虚地不敢去看白闻赋的眼睛。
直到听见一声轻叹,白闻赋将她从椅子上拉起身往里走。
走到最里面的拐角后,他伸手拉上帘子,阻隔了外面闪烁的灯影。
帘子后面空间逼仄,只放了一张椅子,白闻赋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来看她。
叶芸规规矩矩地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
白闻赋故意脸色一板:“记得我上一次生气的后果吗?”
叶芸心神彻底乱了,她怎么能不记得,他教训了她一晚上,虽然没真的让她吃苦头,可也够刻骨铭心的。
叶芸脸颊烧得厉害,通红一片,白闻赋倾过身子,同她不紧不慢地说:“下次想出来,你告诉我一声,我不会拦着你,最起码让我知道你不是遇上事,人不见了。”
叶芸点点头:“知道了。”
白闻赋睨她一眼:“站着干吗?”
叶芸挪了挪脚步:“没椅子了。”
白闻赋拍了拍腿:“坐这。”
叶芸犹豫间,腰已经被白闻赋掐住,将她捞到了腿上。
叶芸身板小,坐在他腿上,脚悬空着,人都窝进了他怀里,她担心地问:“这样没事吗?会不会压到你右腿?”
白闻赋轻笑:“你这点重量,有等于无。”
叶芸安心下来,身姿放松将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
他说她分量轻的时候,眼里是撩人心弦的温度。
叶芸不禁想起,上次在水房,他一只胳膊将她托了起来发了狠的时候,好像也说了这样的话。
叶芸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嗅着他身上泠洌的气息,便会不自觉安下心来。
每次同他在一起都是关着灯,叶芸好奇道:“我还没好好瞧过你这只腿。”
“没什么好看的,有道很丑的疤,看了你要嫌弃我了。”
叶芸的手臂从他胳膊下面穿过,抱住他:“我不会的。”
她的胳膊太细,挂在他身上毫无存在感,却又温柔如水。
他收紧手臂将她拢紧,低下头告诉她:“我已经在外面找房子了,等房子确定下来,把你安顿好以后,我就跟闻斌把话说开。”
叶芸扬起头:“可是万一他不同意呢?”
灯光透过布帘模糊地镀在白闻赋英气的轮廓上,他压下双眼:“他不同意,你会跟他吗?”
叶芸望着他深邃的眼,张了张嘴:“不会。”
“那不就行了,这件事的决定权在你,不在他。”
叶芸恍惚又想到了刚才苏红的话,她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拿主意,不需要别人的同意或不同意。
“我就是担心,他那个病不知道会怎么样?”
白闻赋沉默了几秒,开了口:“总要面对,不可能一直这样。”
在白闻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叶芸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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