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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仔看了看夜染衣,捡起地上的雀巢来:“师傅,艺术品啊,就这样毁了。”
夜染衣还没想明白到底是谁在跟自己开玩笑,居然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听了肥仔的话,没好气的说:“既然是艺术品,就送给你收藏吧。”
说着走向洗手池。
池边的镜子里映出一张俊美无比的脸来,就算穿了病号服也掩盖不了它的美。
夜染衣下意识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颊,镜子里的影子也作出了同样的动作,确认镜子里的人就是自己。
“这样说来我的确是重生了!
竟然还长了一副女人的脸蛋,从前自己的样子已经够女人了,可跟现在脸蛋的比起来,那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夜染衣咂咂舌,忽然发觉有些不妥,对着镜子瞄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伸出舌头一看,差点吓蒙了过去,舌尖居然舔到了自己的鼻子。
夜染衣往自己的脸上浇了些冷水,努力使自己头脑保持清醒,却发现自己的十指细的跟葱差不多,要命的是连指甲都长得老长,完全是一副整天闲在家里的女人样:“难怪刚才死肥仔以为进了女厕,换谁看见这张脸蛋,估计都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不行,回头夜染衣与摆普肥仔在旁边陪着笑脸:“师傅,你老人家生气的样子也是与众不同的美。”
夜染衣见他死乞白赖地缠着自己,美目一瞪:“立刻从我面前蒸发,有多远滚多远。”
肥仔只看到夜染衣眼睛顾盼生情,对他骂自己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叶染衣,你没事吧,好了的话赶快跟我回病房去。”
这时女护工在厕所门口等久了不见夜染衣出来,生怕他出什么事。
夜染衣急了:这婆娘还真跑厕所要债来了,你就是把我再卖一次,我也给不起医药费啊。
脚底抹油想熘是不成了,总不能在这厕所里赖一辈子吧,再说万一她等得不耐烦,找几个带把的来,自己反而吃不了兜着走,瞧那女护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比自己还小,总比一会儿对付爷们好些,说不定自己随便忽悠几下,小姑娘放松警惕,自己就有逃走的机会了。
夜染衣正经事做不成,论起耍小聪明,那也不是盖的。
所谓一物降一物,夜染衣也有克星,那就是摆普。
绝大多数的父母都喜欢生儿子,唯独夜染衣的父母是个例外,一心想要一个女儿,他的父亲见老婆生了个带把的,从夜染衣来到人世间的第一天就唉声叹气的。
他从小被父母当成女孩来养,说话以及动作,都跟女孩子差不多。
棚户区的孩子一点都不金贵,从小都是放养的,父母白天一般都不在小孩身边,所以大都有些野气。
如果说夜染衣太像女孩子,摆普就是野人中的野人,上树掏鸟蛋,下地偷萝卜,没有一样少得了他。
两家人门对着门,中间就隔了一条两米多宽的水泥路,又是一个单位的,来往自然就多。
大人的关系走得近,小孩自然更容易相处,打小两人就形影不离,夜染衣十足的是摆普跟屁虫。
两人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摆普总是把他称作女朋友,夜染衣嘴里则一口一个大哥,那份亲热劲,叫那些处了男女朋友的大孩子们都眼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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