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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灼狡黠一笑:“你先跟我走,去把鲛毒给解瞭。”
阿冉满眼戒备地盯著谢灼,支支吾吾道:“那毒对他们没什麽大坏处,隻不过是长点鱼鳞而已……”
阿冉的确觉得没什麽大不瞭的。
鱼鳞而已,他自己也会长。
从一开始,他这样做的目的,便就是给崔岐一个下马威,要叫他们为这不断蔓延,且无药可治的鲛毒焦头烂额,那样才好呢!
况且,为瞭制作鲛毒,阿冉也是牺牲瞭自己美丽的鱼鳞,忍著心疼剥下来的……
但谢灼显然没有同他商量的意思,似笑非笑地道:“你既说你们鲛人一族是苦主,却又不愿去救无辜之人,我如何信你的话?”
“若是你能证明你本性不坏,我们再与你谈扳倒崔岐一事。”
阿冉的眼神骤然亮起,却依旧狐疑道:“果真?你没有诓我吧。”
谢灼道:“你不是我们的对手,不值得我来骗。”
阿冉愤愤,到底松口答应瞭。
谢灼抬手揭开瞭贴在阿冉额头的黄纸,阿冉终于从那种不好受的僵硬中恢複过来,他和谢灼一前一后地往两位侍女的院落走。
幽静的小楼裡,息怀聆正在为脸色愈发苍白贫血的老妇人输送灵力,勉强维持她的一线生机。
两位相貌相似、年纪相仿的侍女紧张兮兮地守在床边,隻能干看著。
谢灼推门进来,身后缀著个尾巴似的阿冉,侍女见到陌生的面孔立刻警觉起来,高度戒备地看著阿冉。
直到谢灼说瞭一句:“他有法子解鲛毒。”
侍女们的脸色缓和下来,对阿冉的态度好瞭许多,年长的那位问道:“这位医师,您有什麽法子治我们阿娘的病?”
阿冉起瞭一身鸡皮疙瘩,他质问似地看向谢灼,而谢灼则是一脸置身事外的模样。
阿冉明白过来,谢灼并不打算告诉这两个姑娘,自己就是害得她们阿娘深陷险境的罪魁祸首。
于是阿冉便顺著侍女的话道:“我行医时不喜旁人在场。”
话说的直白,侍女们闻弦歌而知雅意,识趣地退出瞭房间。
房内隻馀下四人。
谢灼率先开口道:“你不是说你的鲛毒不会危及凡人性命吗?那她又是怎麽回事?”
阿冉有几分心虚地别开瞭眼,讪讪地嘀咕道:“我也没想到,凡人的胆子这样小,不过是长点鳞片而已,就能自己吓自己,养出来一身大病小病。”
谢灼:……
原来老妇人命悬一线的主要缘由是太过恐惧?
息怀聆提醒他们回到正题:“冉公子,你可有什麽法子解毒?”
阿冉上前,有模有样地察看瞭一遍,而后道:“她中毒不深,隻是年事已高,我也不是什麽大夫,隻能试试看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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