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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羡慕还有心情好睡不着的,我怎麽也睡不够……”
孟文州回头看她,见她仍旧一副惫懒犯困的模样,起身将摇椅让给她。
“你在这儿晒晒太阳先清醒一下吧,待会儿我们出去玩。”
知摇闭着眼沐浴日光,“嗯”
了一声,“记得带上师兄师姐他们。”
孟文州眼底毫光忽闪,双手环在身前,“我问过了,他们不去,杜淩萱师姐想跟伯山师兄单独呆着。”
“那就我们两个人有什麽意思……”
知摇睁开眼就要起身,“我还是再睡个回笼觉吧。”
“哎……”
孟文州拽住起身的知摇,“我再去问问,兴许这会儿师姐改变了主意呢?”
“也好。”
“我去之前,能不能帮我先换个药,正好让你去去困。”
知摇引着孟文州入门,他自带上药所需之物,乖巧的一应摆放在案,身形坐的笔直,满目希冀的看着知摇用灵泉水洗了把脸后朝他走来,而后不着痕迹的将身旁的软垫朝自己拉近几分。
知摇没有察觉,就照着软垫坐了下去。
孟文州瞧见,唇角不经意的勾了勾。
知摇拉起他束着箭袖的手腕,将束着的箭袖一圈一圈绕开,而后将他衣袖仔细朝上挽起,露出伤口。
整个过程十分轻柔,宛若羽毛轻扫过臂膀,除却柔软,什麽都感觉不到。
她专注于包扎伤口,孟文州在专注看她。
距离不远不近,但他目力极好,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卷翘眼睫,还能看到她面上细细的绒毛,有些地方还沾染着没有擦拭干净的灵泉水。
脑海中兀地跃出芙蓉出渠四个字来,用来形容她应是极为恰当的。
还未抽回神思,手腕上倏然一紧,箭袖已被知摇重新束好。
她轻拍掸去他箭袖上莫须有的灰尘,“好了。”
孟文州活动了下手腕,嬉笑问道,“这回可有人情?”
“我本来是想着没有的,但师兄竟然开口了,那便再欠我一个吧。”
“你这丫头。”
孟文州这回一点没恼,擡手轻揉她发丝,“那就再欠你个人情,最好欠的多多的,需得我每日一还才够。”
“那我心倒也没那麽黑。”
“那就黑一点,有利于生存。”
知摇这会儿困倦感也退去了,看孟文州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準备出门,跟在他身后。
“我跟师兄一块去寻师姐,若师姐他们当真不愿意去,咱们就在峰上开个小型的宴会也不错。”
刘伯山与杜淩萱的院落,就在知摇二人院落的东边,隔着一条路,走几步就到。
还未到院门前,就听到门口刘伯山跟杜淩萱在争执。
“天天抱着符篆临摹册看看看,眼睛都要看坏了,能不能跟我出去走走看看风景啊?”
“我乐意,师尊栽培我,我岂能荒废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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