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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峰上,无数瓣花瓣闪着寒光,飞舞着,像蝴蝶一样,又像是落叶一样,飘飘摇摇,不再挟着可怕的速度,不再变幻成斫人的巨斧,只是密密麻麻地满天飞舞着,忽上忽下,往叶相僧身边来。
叶相僧此时持狮子殊勇像,但面对着这漫天飞舞的花瓣,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满天锋利素莲花周游着,缓缓逼近了叶相的肉身,逼近的极慢,从而显得异常诡秘,莲花瓣在天上飞着,却没有发出呜呜的破风之声,反有一种柔滑飞舞的美感。
大势至菩萨右手莲花朵千年不曾绽开,今rì绽开,又岂是单单为了美感?
青sè的花瓣里夹杂着大势至菩萨最jīng纯的念力,虽柔润,却是在空气撕扯开了无数道细密复复的黑sè小丝,每一丝黑sè,便是这空间里的每一缝隙,后面不知是何修罗地。
这柔花,生生破开了天地,若真地触到叶相僧的肉身上,即便叶相僧散去狮子殊宝像,应以孺童殊柔弱,只怕也会被撕成无数道肉沫,分散于无数个空间之,再无生路。
先前叶相僧以柔弱孺童像对势至菩萨动之威,此时势至菩萨便以天女散花,轻柔杀态来应对他的悍勇狮子殊像。
不曾有太多的变化,便是在弹指间,两位大菩萨已经用自己的无上智慧,无上威势,互印了几个回合。
满天青莲花。
瓣瓣噬人,叶相该如何应对?
……
……
当以无垢殊境界应之。
叶相僧双手再合,掌声再起,笔直地站立在月桂峰顶。
在四周巨石粉末的环抱,显得异常渺小,而他身上地袈裟也早破完了,丝丝缕缕的,看着好不凄凉。
那声掌声清清袅袅响起之后,叶相僧的肉身再起变化,眼上双眉梢处一柔,顿时弱了勇猛无俦的气势,削了金刚护法怒意,眉剑散去。
五官一模糊,便散了狮子殊地境界。
淡淡柔润rǔ白光泽从他的五官处渗了出来,左手一领,捏了个手印,自然进入无垢殊的境界。
叶相僧持着无垢殊境界,眉顺眼柔,似全无一丝抵抗的心念。
偏生那rǔ白的光泽从他面上散出,把这个衣着破烂的小僧人洗的干干净净。
滴尘惹,看似寻常的面目上,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之上,十分秀气,十分洁净。
青莲花愈来愈近,叶相僧身上的白光却愈来愈淡——直到那些白光全钻进了叶相僧地体内,非凡的气息全部敛去,只留下了干干净净一和尚。
花瓣破开幽幽地空间,温柔地贴上了叶相僧的身体。
……
……
“嗤嗤嗤嗤……!”
一阵极其难听的尖利声音响了起来。
就像是有谁在用一个大电锯停挫着陈叔平的大白牙,十分难听,就连月桂峰上那些在乱石挺拔着的桂树也被这声波震的打起摆子来。
停颤抖着,坚韧的树皮全数也震酥了,露出里面地肉声。
青莲花瓣与叶相僧的肉身一接触,便开始发出这种声音,不过片刻,叶相僧身上的袈裟便全被这些可怕的花瓣撕成了粉末,挟持去了另外的幽幽空间,不复存在。
叶相僧全身**着,被花瓣包裹着,然后一道佛偈从他口喝了出来,佛偈声,花瓣无由颓然坠下。
只见肉身之上一片光滑洁净,竟是一个伤口也没有,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大势至菩萨千年未开之青莲,居然伤不到叶相僧的肉身?
……
……
“无垢?”
大势至菩萨轻声叹道。
全身**的叶相僧合什持礼,面上无有一丝表情,静静道:“心无垢,身上无垢,既然无垢,垢尘如何沾身?”
无垢殊境界!
身上尘垢不染,那些花瓣又如何能够沾到他的身上?那些花瓣里破开的空间,在佛眼看来,又何尝是一丝尘垢?
无垢,便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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