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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江脖子上的青筋暴涨,身上宽大的玄色衣袍无风自鼓了起来,看着凤阙舒阴笑道:“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本座吧?”
凤阙舒的银扇半掩于袖中,缓缓展开,脸上的笑容冷酷血腥:“本王不是要打败你,而是要杀了你。”
“小子天真。”
帝江带着死黑之气的脸上露出蔑笑,“你以为掌控了殿上那帮废物就能扳倒我吗?”
说完用力一喝,浑厚的内力震得八部的宗主身子全部向后摔去,吐血不止,连起身的力气都已无。
一喝之威便已如此,凤阙舒凤眸暗黑深沉如海,果然即使封了术法,帝江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测。
凤阙舒疾掠上前,看不清身形,如红光急闪而过,所经之处,汉白玉石的塑像栏杆皆化作齑粉,粉尘飞扬,银扇直指帝江的眉心。
帝江的身形也消失于祭台中心,整个祭台只看见红黑两道影子交错,四角的巨大仙人塑像全部碎裂成灰。
许久红黑两个身影站立分别站立于东西两个方位。
帝江枯槁的脸死黑之气更甚,血自掌心蔓延开来。
凤阙舒妖冶的脸惨白得无一丝血色,血自手背缓缓淌过,划过银扇,滴落在地上。
帝江狞笑道:“即使打个平手,但你是杀不了本座的。
而锁魂咒效果不过持续一个时辰。
羽烨,你说一个时辰后为师该怎么招呼你?为师可舍不得杀你,不知道你在床上还是不是这么不老实?”
帝江说话再也不避忌什么了。
凤阙舒凤眸讥诮之色划过,冷笑道:“你还真是自信啊,你以为本王杀不了你?”
“即使你封印了本座的术法,术法虽不能使,但仍在,凡兵怎能杀得了本座?”
帝江蔑笑道。
血自凤阙舒的嘴角溢出,毫无血色的唇重又染上了血色,美得惑人心魄:“师尊以为本王会做没把握的事吗?”
手缓缓伸出,如白玉雕琢而成的手红色的血迹蜿蜒,带着残酷邪异的妖娆。
手猛然一挥,广袖甩出带着的气流掀起原本已落定的白色粉末,如白雾笼罩。
祭台中心的高台原本是祭台之上仅存的刻塑,受不住凤阙舒的内力轰然炸裂。
凤阙舒飞身掠去。
帝江狞笑的脸蓦然僵住:“你居然会有这东西!”
凤阙舒抬眼看向帝江。
墨发飞扬,红衣翩飞,凤眸流光:“既然凡兵不能杀了师尊,那师尊你猜猜这毁灭之弓能否送你上路?”
帝江枯瘦狰狞的脸上恐惧之色如水波一般越漾越开:“不,你不能杀了我。
今夜就是你毒发之时,没有我的解药,你必死无疑!
你不能杀我!”
凤阙舒冰冷的眸光没有丝毫波动,如玉的指尖拉起毁灭之弓的冰弦,弓上的金箭箭头映着月的光芒,晕开如血的光晕。
手松,箭驰,金光飞掠。
光的尽头,血之妖花砰然绽放,玄衣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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