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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那您中意什么样的女子?”
荀肆又老生常谈,却听云澹缓缓吐出一句:“关你屁事。”
那女花魁表演完,楼外楼的女子们走上前,依次为大家派银子:“上元节那一日,楼外楼花魁揭面,小女候着您。”
荀肆听他们这样,心道不知那女子又要被卖多少钱。
想到这样的女子他日要与那些败类周旋,心中一痛,动了买下她的心思。
思忖间,见那女子退回画舫,再出来之时已与其他女子装束无异。
荀肆定睛打量她,只见她莲步轻移至画舫后,而后消失无踪。
她揉揉眼,手指出去,却被云澹拦了回来:“你别管。”
“人呢?”
花魁逃走鲜少发生。
一来京城耳目众多,逃不远,被抓回后照死里打一顿,各种辱人手段招呼一遍,从此便成为行尸走肉;二来,即便逃了,贱籍未脱,不好讨生活。
荀肆自然不懂这些,她捏着云澹的手又问一遍:“人呢?”
云澹指指画舫下。
那画舫之下有空隙,瘦小的女子是可以钻进去的。
只是当那画舫被推动之时,人要遭一次大罪。
她想逃,必须咬紧牙关不发出声响,忍着身上平添的擦伤和奇寒。
待画舫被推到岸边,楼外楼的人散了,再伺机而逃。
那女子亦是个莽夫,瞻前不顾后,荀肆替她着急。
楼外楼的打手们已是倾巢出动,在那画舫后面有一处冰洞,洞口沉着一件衣裙,是那女子先前穿的软烟罗。
一个打手探头下去,起身朝楼外楼的掌柜的摇头。
那掌柜的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到他面上,声音清脆。
荀肆有心救那女子,便朝定西使了眼色,定西自然懂,悄悄退下去,走到人群之中。
云澹自然看到她的小动作,笑而不语,不出手便不是陇原一霸荀肆了。
拉了她手问她:“烟火也看了,花魁也看了,可还想在宫外流连?”
荀肆忙指着永安河边巷子中的长街宴:“去吃那个!”
京城本无长街宴之习俗,只是永安河边许多生意人打江南来,自然也将这习俗带来。
每逢三十,只这一条街摆上街宴,亦算奇观。
“馋嘴。”
带着她奔巷子中去,找了一处带荀肆坐下,给了家主一块儿碎银子:“内人远道而来,见这长街宴新鲜,想借宝座一用。”
那家主亦是个热络人,速速为他二人添了碗筷。
云澹清隽俊秀,荀肆富态喜气,这二人搭眼一看不是一路人,细瞧又觉十分般配。
都不免多看几眼,看的荀肆脸微微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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