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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滢紧锁眉尖,侧过头盯着帐外的烛火,咬住朱唇。
两人的身影被映在帐子内侧,一上一下。
上方的人凫动着,久久不息。
一滴汗水自额头流淌,宁雪滢哼唧一声,说不出的魅惑,还有三分耐人寻味的悦然。
与喜欢的人敦伦,身心本该是舒坦的,宁雪滢说服自己接受这份羞赧和欣愉,享受鱼水之欢。
先前特意交代董妈妈支开守夜的人,她细喘几声,慢慢放松,也放开了自己。
她被拉扯进汹涌浪潮,音浪随海水上下沉浮,除了头顶时不时撞到床围,其余都是妙不可言的。
“卫郎。”
压抑不住时,她攥着卫湛的肩,粉润的指甲陷入他的皮肉。
迷离的视野里,她看着男子那张不复冷欲的俊脸,抬起温热的手细细描摹,有薄汗凝在指腹。
多想与他一个人长相守。
细碎的声音溢出檀口,她启唇呼吸,被窒息闷热吞噬。
卫湛一直在凫动,额头有细细的青筋在跳动,清澈的眸染了春情,有春水潺潺荡漾。
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不顾一切与她沉陷情潮。
俄尔,宁雪滢双手搭在枕头两侧得了自由,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就又被捉住一只脚。
她花容失色,说什么也不肯依。
桂魄皎洁,月影横斜,万籁俱寂的深夜,帐中事变得不可言说。
被支开的秋荷打个哈欠走进耳房,准备洗漱入寝。
董妈妈也在其中,搭着条棉被昏昏欲睡。
秋荷点燃火盆烤手,“听青橘说,今年是京师近十年最冷的一冬,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彻底回暖。”
“季节交替也有个循序渐进,彻底回暖要到明年三月了。”
董妈妈闭眼笑道,“到时候漫山遍野都是盛开的迎春花,可好看了。”
秋荷期待着来年春日,也盼望着大同镇的剿匪能在春日前结束。
雪虐风饕的夜,季懿行几人被将士抬回帐篷,皮肤冻得微肿。
可纵使这般,季懿行还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带着人离开,不过是弃卒保车。
小跟班唇色发紫,若非有将士替他搓揉,怕是熬不过这一晚。
等喝上热气腾腾的姜汤,小跟班披着棉被看向一直僵坐的季懿行:“老大,你认个错这事就算过去了。
咱们年纪小,主帅
们只会觉得咱们缺乏经验和胆量。”
比起宁嵩,小跟班显得木讷许多,看不出季懿行的心思。
季懿行也不愿同一个呆木头多作解释,拿起姜汤大口喝起来。
小跟班呼出一口热气抱怨道:“今儿这事,太子都没说罚咱们,宁总兵却不依不饶。”
“太子才是年纪小需要历练,尤其是在洞察人心上。”
留下一句高深莫测的话,季懿行起身走向帐篷,不顾将士阻拦,在风雪中跑了十个来回。
也是个犟种。
歇在此处的宁嵩伫立在帅帐前,凝睇着那道倔强身影,重重叹口气。
负责统领禁军前来剿匪的主帅走到他身后,“宁总兵为何叹气?”
宁嵩盘着一对鸡心核桃,冷然开口:“那小将虽勇,却没有继承季老将军的大将之风,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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