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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多高?”
韦林忍不住问了句。
“脱了鞋185,”
陈路周也是韦林这个阶段过来的,心里多少有点数,“你不挺高的吗?”
“我勉强181,185是我理想身高。
哥,你有什么建议吗?”
韦林已经亲昵地叫单字哥了,比陈星齐还自来熟。
陈路周想了想,靠在椅子上,两腿敞着,认真地给出建议说:“多打球吧。
我高一高二天天打,高三复习比较忙,一周大概三次。
我高一的时候,也才182,高三毕业185。”
韦林立马掏出手机,“来,加个微信,以后你寒暑假和徐栀姐姐回来,找我打球啊。”
陈路周看了徐栀一眼,笑着去裤兜里摸手机,“好。”
老蔡正好这会儿在楼下查完房,风风火火地从门口进来,把工伤鉴定表拍在老徐的床头柜上,平地一声雷:“报不了。”
徐光霁一愣:“哎,你早上不是说能报吗?”
老蔡扶额,无奈说:“我哪知道你今天绕松柏路过啊,松柏路又不是你上下班的必经路段啊我的老哥,你绕一圈去那边干嘛?工伤鉴定得是上下班必经路段。”
韦林有点无辜地晃了晃手里的漫画书说:“徐叔叔好像是帮我买漫画书去了。”
徐栀下意识看了眼陈路周,其实这样的事以后还是会发现,但是在重组家庭初期阶段,都需要一个适应期,她的爸爸也会为了帮另一个孩子买书,上下班宁可绕一大圈。
不单单只为了她。
这样的情绪说不上复杂,徐栀觉得自己只是需要一段时间适应这种认知。
徐光霁:“松柏路怎么就不是必经路段了?”
老蔡:“绕天河区去了,我的老兄弟。”
两人还在据理力争,下一秒,蓦然听见有人四平八稳地敲了敲病房门,慢悠悠晃进来一个人。
“这么热闹啊,吵什么呢?”
蔡院长听见声儿回头,面露喜色,老男人之间互相道貌岸然握了握手,一阵有的没的寒暄之后,才问:“老傅,你怎么也来了?”
老徐意外没搭腔,看了眼一旁的陈路周。
索性,后者冷淡刻薄,向来带着一丝弧度的嘴角,此刻也紧绷着,只不过没什么表情。
傅玉青把一袋子水果和营养品放在门口的茶几上,说:“正准备下来办点事,老徐说他摔了,我过来看看。”
傅玉青个高,温文尔雅地站在一众大腹便便、儿女成群的中年老男人之间,他确实还是鹤立鸡群,很显眼,连蔡院长都不如他容光焕发。
徐栀牵着陈路周的手,轻轻捏了捏,小声说,没事,咱以后不理他。
然而,这里除了毫不知情的蔡院长和韦林之外,其他几人的神色都异常严肃和尴尬,气氛莫名怪异,连徐光霁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傅玉青看了看那俩,又看看老徐,有所察觉:“怎么了,这是?徐栀,你看见傅叔怎么都不打招呼呢?新年好都不说了?还想不想拿红包?”
你倒是在这新年好了,我们这群人被你搅得这个新年就没好过。
徐光霁知道他这个闺女护短得很,她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的,更何况连理都在陈路周那边,徐栀显然是想替陈路周出口气,可傅玉青从小就对她疼爱有加,心里估计也矛盾,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但显然,这会儿是男朋友更胜一筹,嘴巴严丝合缝地紧紧闭着,一句话都不肯跟傅玉青说。
徐光霁叹了口气,刚想说点什么,试图缓解尴尬,转头看见陈路周表情无所谓地靠在椅子上笑着逗她,一副掉臂不顾的样子,付之一笑:“干嘛呢?红包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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