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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卉道:“柳瓣?这个名字有意思,是哪个瓣?”
柳瓣也没做多想,笑道:“回徐夫人的话。
是花瓣的瓣。”
嘉卉忽而笑了,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
卫歧骑马回到小和山时,已是临近戌正时分。
进宫路上,他依旧是余怒难平。
他丝毫不后悔对恭怡动手。
只恨自己怎么没有直接阻止嘉卉去赴宴。
先在殿外等候了一炷香的光景,又在御前不耐烦地听了好一会儿工夫的辩解争吵,愈发烦躁。
回程路上,一想到嘉卉在水榭中,紧紧搂着他手臂的焦急神态,她当时眼睛瞪得圆圆的,额头微汗,双唇紧抿,面露恳求。
他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不自觉地轻轻哼唱起没有调的小曲。
她并不怪责他冲动鲁莽,只是担心他受罚。
这条路骑马经过无数回,一路上看惯的山明水秀,在夜色掩映下,竟比平日舒心两分。
屋内,嘉卉穿着一身家常衣裳,坐在灯下,正和一个粉衣婢女温声细语说着话。
那婢女见了卫歧,和耗子见了猫一般,朝二人匆匆行了个礼,一溜烟退下了。
嘉卉起身相迎,上下打量见卫歧衣冠端正,神色自若,走路也无什么异样,才略放心。
“这人哪来的?”
嘉卉解释道:“是二婶的贴身婢女,从府里赶来的。
二婶一回府就病倒了,昏昏沉沉的。
小雀说二婶一醒转,就连忙打发她来和我道歉。”
卫歧奇道:“道什么歉?”
“是二婶告诉公主我的荷包样式的,”
嘉卉摇摇头,“她当时也奇怪,公主打听我的绣活怎么会问得这般细致。
我听小雀说她病得下不来床了,明日还是回去看看她。
说到底,她的心结还是觉得对不起我。”
卫歧笑了。
他道:“你就是太好心了。
她害了你,你还想着赶回城里去宽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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