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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母毒没有选择寄宿人时,是需要依靠蚌来生存的。”
阮清:“你是说‘神无’?”
裴逸点点头。
“那日我遭受大阵反噬,昏迷前曾看到水面浮起一只巨大的蚌身,所以仙门众人和我都以为,就是中了鲛人泪的母毒。”
阮清明白裴逸这话的意思。
如果万一他中的不是鲛人泪,那相思子就没有必要去抢。
更何况,那个人若是知道阮清要,牺牲自己让出来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裴逸藏了一点点小私心,不愿意让阮清对情敌产生愧疚感。
她欠他的,这种关系只是想想他都有些吃味。
事到如今,阮清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
她疑惑的只有一点,于是立刻从芥子囊中翻出那只泥塑的花盆,盆身上还沾着些泥土。
这是她在玉清峰不争阵里,从周衍风手中夺来的。
如果周衍风真的中了鲛人泪母毒,如今,她倒是明白周衍风夺取相思子的动机了。
她叹一口气,将花盆倒扣在地上。
积成小山堆的泥土没了花盆的禁锢,向四周滑落下去。
阮清探手扒拉半晌,面上涌出怒意。
她果然被周衍风摆了一道。
那泥土堆里被湿了简单的障眼法,如今再看,只剩下一颗落花生孤零零躺在里面。
嘲笑着她的愚蠢。
阮清有气,却又觉得这人是为了救她一把才落到这步田地。
蹲在原地半晌,才猛地站起身子,作势就要离去。
裴逸知道她这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抬手虚扶了一把,确保她猛的起身不会有晕眩,才默默收手,淡然问道:“你要去找他。”
他明明该是询问阮清,却意外的用了陈述的语气。
阮清莫名觉得有些理亏,摸着鼻尖道:“相思子还在他手里,无论如何我得去看看。”
裴逸叹气:“带走他的人也许是我师叔。”
清凉山大阵破开的一瞬间,整个清凉殿在世人心中的地位也分崩离析。
曾经的四大仙门有难以逾越的壁垒,那是绝对的实力所造成的。
可现在,褚三穗失去踪迹,微生止跌落神坛,明目张胆的邪祟做派,就连裴逸也成了仙门叛徒和黄土埋到脖子的半个死人。
似乎没有谁再会记得,四方清凉殿是何等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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