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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谢令月偏不放过他,只执着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他到底是不是因为江越生出醋意,不然他为何会问自己对江越的印象。
因为心里的着急与担忧,还有狼崽子桃花眸里的执着,陆寒尘终是不情不愿点头。
“是,我因为江越吃醋了,你可满意了?”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谢令月满意了,自己不好多动,就笑着唤人:“我很开心,哥哥先亲亲我,之后我便告诉你为何要见江越。”
九千岁磨牙:“你知不知道你此时很像是那些色令智昏的浪荡子!”
“那我也只对哥哥一人浪荡。”
谢令月的笑容里多了一丝宠爱,他的所有心眼,所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几乎都坦呈在这人面前。
见他是真的担忧,不好再逗他,不然这人就真的要恼羞成怒;这才端正了神色,与他说起当初见到江亭后自己想到的后续谋划,还有与江越的对话及江越应下自己的要求。
此时谢令月未曾遮掩自己的本来嗓音,低醇的声音娓娓道来;他讲的平淡,陆寒尘听的却是越来越觉心间滚烫。
他听到了什么,那般早的时候,他还未曾回应过狼崽子任何的时候,这人就开始筹谋这些,只为了要英国公府与荣乐长公主一个人情,这人情便是护自己无虞。
可就在狼崽子这般为自己筹谋的这天,他做出了置狼崽子安危于不顾的无情·事,那时这人心里该有多痛,难怪他中箭后会那般看自己。
陆寒尘相信狼崽子说的都是真的,这人不屑于诓骗自己;总算知道江越为何会忽然归京,涉及性命的大事,涉及英国公府将来的事,那人当然会回来查证和处置。
也就是说狼崽子告知江家的消息都是真的,才有江越来皇觉寺见他这件事,将门世家最是爽利,不会欠下这般大的人情。
可正是如此,陆寒尘才心间滚烫,胸中像是有一股洪流要奔涌而出,眼眶亦发烫,声音暗哑到低不可闻。
“你为何要做这些,明知道···”
我未必需要这些。
他可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只要他不想,还真没有人能要了他的性命,谢令月为何要费尽周折做这些。
低醇的声音就在耳畔,陆寒尘只觉这人如住在自己心间,这般的靠近,这般的如心间骨血不可或缺。
“哥哥可知自古以来宦官弄权的结局?”
谢令月了解这人,他是弄权而不专权;可恰恰是弄权而不专权的人往往结局凄凉,古往今来落得这样结局的政客多了去,尤其是宦官,更不容于世道与史书。
他怎舍得自己的爱人落的那般结局,明明这人坦荡磊落。
就当他是个自私的人,谢令月一旦认定一人就要将这人护在羽翼下,更何况是心爱之人;身为男人,还是当人夫君的,宁可自己踏血踩荆棘,也要护爱人安然无虞。
偏谢令月不只是心眼子多,他还长了嘴;做过的事自然要让这人知晓,他可不是堂妹喜欢的小说里那些不长嘴的主角。
明明为对方付出许多,就是碍于情势或自尊不说,平添诸多误会。
图什么呢···
平生不得人垂怜与珍惜,陆寒尘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炼就一颗冰寒心。
可如今却有一人甘愿为他俯首,怜他孤寂,惜他疼痛。
这人不仅牵起他的手许下余生,还因不可预知的将来为他百般筹谋,哪怕最后这些筹谋都落空。
原来他这般的残缺之人也真的能被皎皎明月映照,也真的可以妄想与一人两情相悦···
心中激荡难平,这回不用谢令月主动要求,陆寒尘仰首亲在他唇上;停顿片刻转为厮磨,唇齿撬开他的唇瓣,追逐这人的唇舌,凤眸阖上,长睫却不住抖动,专心感受这人。
谢令月也不放过机会,任他搂紧自己的脖子,与他接了个绵长的吻,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方才作罢。
怀中人却舍不得,气喘吁吁还要追逐他的唇瓣。
“哥哥···这里是佛门清净地,便是···你我不信这些,也当尊重下别人的信仰···莫真的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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