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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爱人在意什么,谢令月也无法多说,说再多他还是会不安;何况谢令月更信奉说的不如做的,消息他已经传到崔府,自然也强势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便是外祖真的介意,一时也不会说什么。
等到了崔府之后,他再与外祖亲自解释过,自然能消除老人家的芥蒂;对于崔府众人接受自己的爱人,谢令月有绝对的把握。
九千岁还有担忧:“那我准备的那些礼物也不知够不够,会不会简薄了些···不若再给云州知府传个信,让他再搜罗些外祖与外祖母喜欢的?”
这可真是···谢令月更想笑,怎的这人还真像那些俗语中说的,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焦虑不安。
胸腔震动,抱着人在他唇上亲吻:“都说了有我,哥哥莫要操心这些了,眼看着时辰晚了,咱们安安心心睡觉才是正经。”
次日接着启程,心里记挂昨日卫兰陵到底有没有开窍,谢令月叫卫昭上了他们的马车。
还没等谢令月先问出口,小少年眼睛在陆寒尘身上来回瞟了几次,很大胆凑到他面前。
“九嫂,昨日卫兰陵与我说了,你那根本不是热的,是我九哥疼爱太过···”
九千岁还未来得及羞恼,就听少年压低声音又问:“听闻男子之间的鱼水之欢很疼的,是这样吗?”
这傻孩子都是从哪听来的这些,九千岁面上冰雪消融;难怪清尘喜欢这个弟弟,确实傻得可爱;罢了,都决定爱屋及乌了,不妨给傻孩子解惑。
同样压低声音:“昭昭别被外面那些传言给误导,他们那是寻欢作乐一时的欢愉而已,哪里有爱人之间的体贴。”
凤眸满怀爱意看了眼自己的爱人,九千岁心间柔软,说话也更温和:“你九哥就很照顾我的感受,我是没疼过;且,与心爱之人做这档子事,身心皆欢愉。”
又补充一句:“卫兰陵恨不能把你当眼珠子疼,昭昭只管放心,他才舍不得让你疼。”
上下打量一眼小少年满脸的春意,肃了语气:“不过昭昭还是要听你九哥的,先两情相悦没甚么,这档子事么···还是要等你再长大两年;你九哥通医理,也是为了你好。”
就让卫兰陵那冰块儿憋几年,能看不能吃,想一想九千岁就觉得很舒爽;这会儿他忽然就体会到了狼崽子为何喜欢捉弄人,尤其是捉弄卫兰陵这般万年不变色的冰块,太有成就感。
九千岁压根儿就没注意到,他不只是爱屋及乌,潜意识里就向爱人靠拢;这大抵就是人们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察觉到了,九千岁也只会承认他这是近朱者赤。
只有谢令月看着小少年轻笑:“可是卫兰陵根本就不承认他的心思,大道理要求昭昭先不必急于情爱一道?”
都不用想,看一眼小少年与陆寒尘说话时,狗狗眼里偶尔流露的艳羡与失落就知;更确切的说,是谢令月太了解卫兰陵的心路。
别看卫昭在大宣生活了十几年,可他的灵魂还是前世那个青年,更多的思考习惯来源于前世的经历,直白而热烈;卫兰陵却是纯正的大宣古代人,更习惯克己复礼。
前世的谢令月也是家主,大抵能想到些卫兰陵的顾虑;再结合那人的性子与经历,就是昨日经过谢令月的点拨认识到自己的心意,怕也还是要挣扎纠结一段日子。
如今谢令月做主将卫昭认作魏国公的养子,算是解除了这两人身上最大的束缚,不会再被世俗偏见限制;然而卫兰陵已经习惯了拿责任衡量所有事,更习惯了将卫昭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古代的一家之主,那才是真正的男人的权威,如卫昭,在大多数人眼里他还算不得男人,只是个孩子;也就是说在卫兰陵心里,因为之前两人的相处,还有卫昭的年龄,还未曾将卫昭放在同等男人的角度思考。
更多的是卫兰陵舍不得,舍不得自己养大的少年早涉情爱,哪怕这个人是他自己也不成;越是爱,越是觉得自己的年龄会不会委屈了卫昭,这两人可相差十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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