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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早没了动静,他回过身,来到床边想帮苏晨阳把外套脱了,试了两次都没成功,干脆不管了,只脱掉皮鞋将人往里面推了推。
今晚他替苏晨阳挡酒之前,苏晨阳喝得不算多,不过寨里自酿的米酒度数高,外人喝不习惯容易醉。
现下苏晨阳便如同睡死了过去,任他折腾也一动不动。
回到卫生间重新穿好衣裤,沈珈叶去邻居家借了床干净的被子盖在苏晨阳身上,自己则随便洗漱一番,穿戴整齐躺在了外侧。
现在睡的这张床是房子租来以后找人重新做的,当时他只想弄张单人床,但是帮他做床的师傅是他学生的家长,不但坚持按照最低价格来收费,还悄悄给他做成了双人床的大小。
沈珈叶尽量往边上躺,与身后的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他面朝大门的方向,在黑暗中躺了一段时间后,脑子里仍是清醒的。
记不清上一次和苏晨阳一起躺在床上是什么时候了,沈珈叶盯着大门的轮廓,意识刚开始发散,身后就传来了动静,一只手按着腰将他翻了个身。
后背触碰到被褥,他抬眼看去,苏晨阳睁开了眼睛,正安静地与他对视。
窗外一轮泛白的月被薄云围绕着,虽说有一定的能见度,但是山里不比大城市有光污染,熄了灯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沈珈叶分辨不出苏晨阳是不是真的清醒了。
随后那人就用行动告诉了他。
苏晨阳贴上来,呼吸落在他脸颊边上:“怎么不盖被子,就这么讨厌我?”
那人沙哑的嗓音裹着热气钻进了耳道,沈珈叶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想拉开那只绕过腰间的手,却因为右手无法使力,被苏晨阳轻而易地举得逞了,将他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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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胡话
“放开。”
沈珈叶恼了,话音刚落苏晨阳就把脸靠在他脸旁边,嗅着他头发上的味道说:“嘘,我什么也不会做,只想抱抱你。”
“你醉了,别说胡话。”
忍着不适的感觉,沈珈叶想换左手去掰腰间的臂膀,那条搂着他的手臂却如铁臂一般结实,无论他怎么费劲都纹丝不动,反而因为挣扎两个人贴得更紧了,随后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大腿外侧。
反应过来后,他顿时安静下来,不敢再动了。
听着他隐忍的喘气声,苏晨阳忽然笑出声来,在他不悦的瞪视下语气亲昵地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说过,很喜欢看你红着脸喘气的样子。”
这话如果听在外人耳朵里,可能会引起某种不可言说的联想,他却一下记起了苏晨阳指的是中六那年参加田径运动会时发生的事。
那时他作为学校代表之一,不但顶着少数民族特优生的头衔,还长了一张堪比混血浓颜的脸,在赛场上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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