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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似笑非笑:“豫王犯错了,为何要叶家赔礼。”
宫女顿了一下,解释道:“叶家毕竟是豫王的外祖家。”
“啊,外祖家。”
贺裕恍然道,“父皇在位时,最忌讳膝下皇子与其外祖家加来往密切。”
他拿起骨扇在空中点了一下:“尤其是叶府这般,手握重权,更容易遭人猜忌。”
宫女强撑着笑意:“陛下惦念手足情深,想来不会……”
当今天子确实惦念手足情深,不过他惦念的兄弟只有贺裕一个。
“你说不会便不会吧。”
贺裕收回了扇子,别在腰间,“姑姑留步,本王要下山了。”
既然进宫了,贺裕按照惯例还是去晨阳殿给皇帝请了个安。
皇帝早早地听闻叶氏召见瑾王的事情,一直关注着动向。
听到瑾王说的,皇帝蹙了蹙眉,只是唤了一句:“老十三。”
贺裕能从这几个字听出一股淡淡的杀意。
他心中一动,主动告退。
近日京中无事,贺裕一直躺在王府中,闹腾了一个月,他的伤好了许多。
白晞和云缃一直伴其身侧,王府整日只有丫头们嬉戏打闹的声音。
安静得有些出人意料了。
“奴婢给王爷捏腿吧,”
白晞跪坐在他身侧,粲然一笑,“王爷今儿吃什么,奴婢等会儿去膳房给王爷做。”
贺裕低头喝了一口银耳羹,翘着腿,看着枝头的喜鹊:“桃花开了,桃花酥吧。”
白晞点头应道:“是。”
忽然,后院闯进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王爷,大事不妙。”
贺裕看他一副冒失发的模样,面露不悦之色:“做什么慌慌张张的?”
那小厮“噗通”
一声跪在了地上:“王爷,太仆寺卿上书陛下,说,说……”
白晞也跟着紧张起来:“吞吞吐吐什么,快说啊。”
那小厮咧着嘴哭喊道:“他诬告王爷通敌叛国啊!”
“砰”
的一声,贺裕手中的银耳羹被打掉地上。
白晞杏目瞪圆,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
云缃忧心地望着贺裕:“王爷,当务之急是进宫和太仆寺卿当面对峙,奴婢先替王爷安排马车。”
贺裕感觉自己的右胸口隐隐作痛。
“此事事关重大,白晞,你仔细着王府中的事,云缃随本王进宫。”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一道沉重的中年男人声音。
“不必了。”
门外站着一个魁梧的男人,正是京城的大理少卿,“我等奉皇上口谕,前来缉拿罪人贺裕。”
贺裕阖上眼睛,鼻间气息不稳,起身的动作也有些勉强:“大人当真是奉了皇上的口谕?”
大理少卿刚正不阿道:“正是。”
贺裕几乎要抓烂长椅的把手:“本王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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