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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理解,”
莉莉安娜叹了口气,“我现在通过持续不断的注入光明之力,让它在一种平衡状态中沉睡,或者是让某个黑暗信徒成为它的新主人,否则”
她停顿了一下:“你和我谁更强这件事,很快就会有一个最终答案。”
迪维努斯的表情变得凝重,他吹了一声哨,白马从不远处哒哒而来:“马上回王城,把它的存在告知大司祭,再做其它打算。”
“不找迪埃罗了?”
莉莉安娜摸着巨鹿亲昵蹭她的脑袋,露出一丝戏谑笑意,“你不是说讨伐黑暗力量才是唯一有意义的事么?”
迪维努斯翻身上马,低下头面无表情的看她:“找到了迪埃罗,是指望我一个人宰了它,还是打算给它送武器,好让兰德利一次性为我们俩举行葬礼?”
“这一定是狡猾阴险的光明信徒的阴谋!”
拉文娜愤愤不平的拍了一下桌子,把坐在旁边的赫卡蒂震得戳破了一粒石榴籽,红色汁液四迸。
伏在中庭晒太阳的赛特很轻的扇了扇耳朵,连眼睛都没睁开。
赫卡蒂舔了舔掌心,又剥下一颗红色籽进嘴里:“我不明白,光明圣女带来的石榴果你也吃了,怎么还这样说人家。”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说她狡猾阴险呢,想用这点小恩小惠来麻痹我们,”
拉文娜瞪了姐妹一眼,“不是吧,赫卡蒂,一个石榴果就让你叛变了!”
“首先,她大概率不知道我们身份,只把我们当成只会蹦来蹦去的小麻雀,基于这个层面,她没有故意讨好我们的必要,只是单纯的给小动物投食。”
赫卡蒂语气没有半分起伏。
“其次,我不存在所谓的叛变,她带来的果子很好吃,我喜欢她,你之前不是也觉得她很特别吗?”
拉文娜一噎:“那是,那是我没有看穿她的真面目,可是你看,她走了之后,这几天主神就一直待在后殿的房间里发呆,他甚至关闭了殿门,不让那些光明信徒进来,虽然我也不愿意看见那些家伙。”
赫卡蒂吮了一下手指:“情绪影响了你的判断力,拉文娜,你应该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修炼上。”
“什么?”
拉文娜疑惑,“这跟我修炼有什么关系?”
庭院中传来赛特的声音:“如果你这几天都有仰望夜空,就会发现月相的变化,今夜就是残月。”
拉文娜脸上先是恍然大悟,尔后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我我忘了。”
她懊悔的敲了两下自己的脑袋:“该死,我怎么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主神这几天以一种不稳定的频率陷入精神裂缝,作为眷属的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应该感谢那位光明圣女和她的银光,”
赛特回过头,面对拉文娜自责的模样,天蓝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千年前,卑鄙的光明神做的事,即使到现在,依然给主神带来困扰。”
清晨的阳光洒在庭院中,柔和而温暖,埃尔多拉花微微晃动着,似乎也觉得格外舒服。
阿洛菲小心的把软乎乎的太阳蛋放在吐司上,用叉子戳破中间的蛋液,让它渗到蛋白与底下的吐司里,热吐司闻起来就非常松软可口,她甚至觉得是不是被正午的日光好好的烤透了。
“笑什么,这么开心。”
桌子对面传来了有些疑惑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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