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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周烟越走越快,额头、脊梁上都是汗。
突然她走不动了,蹲在树下,张皇失措地咬住胳膊,任凭身体不由得颤抖。
待天渐渐黑透,她终于离开,仿佛从未来过。
是非黑白都已经与她无关了,她收了秦风的钱,她要赴秦风的约。
司闻听说周烟收了秦风的钱,要跟他出去玩一天,当时正在开会,直接把会议室砸了,把所有人轰出东升制药办公大楼。
他冲到周烟家门前,用力敲门,敲得隔壁住户骂骂咧咧地推开门,一抬头对上他那比刀刃还锐利的眼神,又熄火了。
周思源给他开门,仰头看他。
司闻很少走弯路,一直是别人为他让路,周思源也不会是例外,但程序中本该挥开周思源的手却没有动作,他甚至蹲下来,轻轻问周思源:“你姐姐在哪里?”
周思源停顿一下,反问:“你是毒草吗?”
司闻眉梢微动,不知是何意。
周思源没立刻解释,转身往里走。
他没犹豫,跟进了门。
周烟住的小区是歧州最老旧的楼群,外头看着岌岌可危,里头也差不多,可她总能把它收拾得纤尘不染,让人舒坦。
就像在他身边时那样,他家里、车里、药谷里,只要她去过的地方总是无比洁净。
司闻在房间找了一圈没找到周烟,再回客厅,周思源已经坐在餐桌旁径自吃起包子,说:“姐姐出门了。”
司闻问:“她去哪了?”
周思源摇摇头答:“不知道。”
司闻要走,周思源又问他:“你是那棵毒草吗?”
司闻停住,转过身来反问:“什么毒草?”
周思源喝口豆浆,“姐姐说,她心里有一棵毒草,她把它拔掉了。”
拔掉了……
司闻轻轻阖眼又睁开。
动作缓慢,幅度微小,没盯住他的人只以为他在眨眼,看不到眼睑掀起落下时难过在蔓延。
周思源还没说完:“我见过你亲她。
你爱她吗?”
司闻告诉他:“毒草,应该只有毒,没有爱。”
周思源不懂:“那你为什么还要找她呢?”
司闻答:“她拿走了维持我生命的毒液。”
周思源听不懂,司闻便解释道:“找不到她,我就会死。”
今晚就要赴秦风的约,周烟早早来到秦风朋友开的一家livehoe的包厢。
楼上是私人影院,秦风放下一句“你等一下”
就把周烟晾在了这儿。
周烟麻木地坐在沙发等待,望着圆台的眼睛看似平和,实则早已兵荒马乱。
她明知自己在做什么,却还是恐惧。
因为跟其他老板可以逢场作戏,跟秦风她要真迈出下海那步,不然她根本拿不到一分钱。
真下海,她又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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