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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兰因,都是我的错。”
沈听宜目光从兰花上移开,转向了知月和汝絮,“汝絮,你替我去向陛下请罪吧,就说,是我辜负了陛下的恩赐,没有照顾好兰花,请陛下降罪。”
汝絮稍愣,随即欣喜道:“是,奴婢明白了。”
回到寝殿后,知月替沈听宜捏了捏肩膀,轻声道:“主子闭门思过这么久,也该出去散散心了。”
闭门思过不是禁足,且当时皇后没有设定时日,按理,三日便足够了,可偏偏沈听宜以这个理由待在德馨阁半个多月没出去,更没去凤仪宫请安。
而皇后那边,也没在意,甚至不曾派人来责问她。
倒是长乐宫让人来了一趟,送了一对白玉镯。
不知沈媛熙是什么意思,碎了镯子的又不是她,该送也是送给林婕妤。
因而,沈听宜得了这对白玉镯,便让繁霜放进金累丝嵌珠花卉纹盒——入宫那日,长乐宫送来的贺礼之一,等着之后一并送给林婕妤。
“知月,你可觉得我这几日过得比在沈府还要自在些。”
沈听宜自嘲自笑,说来可笑,不用战战兢兢面对那些人,也不用虚情假意、卖乖弄巧,连觉都睡舒坦了。
可惜,她现在还不能松懈。
知月听着她的话,心中郁郁,涩然道:“邱小仪的圣宠,本该落在主子的身上,若不是主子……”
她将未尽的话吞咽下去,藏在了心底,眼眶中有泪水打转。
“邱小仪自己抓住的恩宠,与我无关。”
沈听宜将手中的绣帕塞到知月手中,转移话题:“听繁霜说,六月二十是大公主和二公主的生辰,到时宫中该要举办庆生宴,知月,你同我一起来选一选贺礼吧,我还从未给稚童送给礼呢。”
知月握着帕子,将眼泪掩去,注意力很快被转移,笑道:“主子没送过,奴婢也不曾选过呀,不若去问问繁霜姑姑吧——
进入六月,白日时光越发长了,天气变得闷热不说,连一丝风也没有。
选好贺礼后,沈听宜靠着临窗的榻,阖眸小憩,知月在一旁轻轻打着扇子。
汝絮带着一身热气走进来,扰了这份安静:“主子,奴婢去乾坤殿时,邱小仪正在伴驾。”
沈听宜闭着眼,听着她带着怒意的声音说:“奴婢将兰花枯萎的消息禀告了陛下,陛下还未置一词,邱小仪却先开了口,请陛下不要降罪主子,奴婢瞧着,陛下分明没有怪罪主子的意思,邱小仪这般,倒是在陛下跟前讨了好。”
沈听宜斜倚着身子,睨了她一眼,汝絮继续说:“陛下说,不怪罪主子,若是主子喜爱兰花,便让司苑司再送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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