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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上的器材有需要我们帮你搬的吗?”
“没有,”
祁一川说,“我答应把我架子鼓和吉他借我同学玩两周,玩完他给我送回去。”
“那你早点回家。”
费薄林挑开超市门帘,“我带小伏买点吃的。”
“行!”
三人告别,费薄林带温伏又买了盒菊乐,守着人喝完,温伏擦擦嘴,才勉强满意地跟费薄林回家。
洗澡那会儿,温伏坐在费薄林跟前,眼皮子直打架。
自打前两个月温伏发现两个人一起洗澡能很大程度节约时间以后,现在每晚费薄林一进卫生间,温伏都眼疾手快地跟在他屁股后头撵。
一来是跟费薄林一块儿洗,他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忙活,只管抱着手机坐在凳子上看动漫;二来费薄林有洁癖,洗头洗澡都比他自己洗得要仔细,他洗得马虎的地方,费薄林看不下去,就会抓过去一顿涮。
温伏每天在外边滚一圈回家,粘着费薄林洗趟澡,出了卫生间又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一身香。
费薄林唯一坚守的原则就是把温伏洗完赶出去以后,才会自己脱了裤子洗澡。
虽然清楚温伏不会做什么,但费薄林坚信,真正坦诚相对的时候比他身体更赤裸的是温伏的眼神,看他下三路宛若看到了世界奇观。
光是想想那场景——他根本不愿意想。
这晚费薄林洗漱完出来回到房间,看到温伏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两只脚上穿着拖鞋悬在床外,人却是已经睡着了,大抵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演出比赛,忙活一个多月,着实累了。
他关了顶灯的开关,只留桌上那盏台灯,放轻脚步走过去,拿走温伏搭在脑袋上的毛巾,摸到温伏的头发还是湿的,没来得及吹。
温伏的脸埋在枕头上,头微微偏着,露出一只眼睛和窄窄的鼻梁。
睫毛也像还洇着水似的湿润,比平常更乌黑几分。
费薄林的手放在他头上,指尖没入他发着淡淡热气的湿发中,用拇指指腹擦擦他的眼睛,轻声喊:“小伏。”
温伏的眼睫跟随在那层薄薄眼皮下转动的眼珠颤了颤,没有醒。
费薄林又喊:“小伏?”
这次温伏皱了皱眉,低垂的睫毛掀起来,眼睛半睁,看向蹲在床边的费薄林:“……薄哥?”
“头发还没吹,”
费薄林说话时仍是轻缓的,明知温伏醒了,依旧没加重声音,“不要睡,会感冒。”
“要吹头吗?”
温伏问,但身体没动。
“要吹。”
费薄林摸向温伏的额头,摸到一巴掌的水,“忘了我说过什么?”
温伏半梦半醒地凝视着他,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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