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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春耕忙,纪炀骑马下去看了几圈,平安自然也在身边,只是临近四月,平安明显有些不安。
不安的原因纪炀明白。
无非是汴京那边科举将近,如果他的庶弟考上进士,只怕他的位置更危险。
就连专心做葫芦,又没事教导江小子江乖乖的滕显也来过几趟。
纪炀则吩咐他写了几封信回去,其他的事半点都没做。
这会见平安担心,纪炀笑道:“不用怕,他今年必然考不上。”
必然考不上?平安疑惑看过来,纪炀又笑:“科举之路本就艰难,以他的心性,又怎么考得上。”
少爷说得太过肯定,让平安也不由得升起信心。
如果写信回去的滕显在这,必然明白怎么回事。
因为他那几封信,写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滕显一想到就忍不住轻咳,只能说纪炀还是那个纪炀!
别看现在总是笑眯眯的,要是闹起来,谁也拦不住。
他之前怎么会觉得这人变了呢。
骨子里还是那个骄矜的伯爵嫡子?滕显的信送到汴京那群纨绔手中,已经是四月初五,也就是科考的前一天,各家学子都在准备东西,明日赶赴考场。
一时间这些信竟然成了烫手山芋。
因为上面写的话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特别是纪炀的好友“麻奋”
,他去年刚被安排了好差事,对纪家二公子那是心悦诚服。
现在看到信后第一反应是,纪炀疯了。
第二反应是,纪家二公子死了的话,那他怎么办?!
没错!
这信上的内容便是,纪炀已经雇人到了汴京,想要杀了准备科举的纪家二公子!
最差也要暴打一顿!
这才能解他心头怨气。
纪炀还放话了,以为他不在汴京,纪二就能斗起来?做梦!
滕显在纪炀酒醉的时候听说的,一听这话赶紧写信回来,让纪家二公子小心点,特别是科举前后,容易挨打,打死为止。
虽说打死这话可能夸张,但对人的冲击可是不小。
麻奋听此,自然慌不择路去纪家禀报此事。
明日就要上考场,任凭再心大的考生都会紧张,何况纪二。
不过纪二也非常人,稳稳心神呵斥道:“胡说什么,纪炀远在潞州小县,还能翻出什么花?他雇人?他有这个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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